瞄了幾下,準備放尿。
“行啊,你小子,這麼好玩的主意,本少爺怎麼想不出來?五兩銀子,自己去櫃檯上領。”
“謝三少爺。”瘦家丁的臉笑成一朵花。
沒等他收起笑容,一隻土陶罐砸在他臉上,疼得那貨眼前滿天星,鼻頭陷成吐魯番。
與此同時,崔坤胳肢窩裡“咻”的一下,竹節鞭到了崔平手裡。
剛出膛的白線,在空中突然變向,澆了瘦家丁滿頭滿臉。
三少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住褲襠躥起半人高。
“敢打我?”
崔坤完全不敢相信,逆來順受的病秧子竟敢打他,而且下手這麼狠。
其實他哪裡知道?剛從法制社會穿越過來的人不敢下死手,如果往當中偏一點,管保他這輩子與女人無緣。
“畜生,老子扒了你的皮!”
“六少爺,不要啊。”
得虧白薇死死咬住崔平的褲腳,否則手裡的鐵鞭落到實處,崔坤的臉非被抽成爛柿子不可。
饒是如此,那小子身邊的青磚被竹節鞭打成兩截。
望著倒懸的女人,崔平好一陣心疼,把她從樹杈上抱下來,梳攏秀髮,撩起袍袖替她擦去嘴角的血。
一張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出現視野裡。
好漂亮的女人!
那瑤鼻,那小嘴,我應該叫她白姨還是白妹妹?
女人發了瘋似的推開他的手,撿起牌位,衝著崔坤一個勁地磕頭。
“三少爺息怒,六少爺這幾天病得厲害,不要與他一般計較,好歹他是您的親弟弟呀。”
看得崔平心如刀絞,這便是古代女人,被階級觀念禁錮到如此地步,有人替她出頭也不敢奮起抗爭。
崔坤則是滿臉驚訝地望住崔平,暫時沒有先前那麼囂張了。
因為他發現,此時崔家老六的眼神能殺人。
“賤種!等著,早晚弄死你。”
憋了半天,他丟下句場面話,竹節鞭顧不上拿,帶著三個家丁溜走了。
崔平持鞭要追,白薇抱住他的大腿:“六少爺,闖大禍了。快逃,白姨擋住他們。”
女人淚眼朦朧,小嘴翕動如怨如訴,配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緊張的模樣楚楚可憐。
崔平的心彷彿被人猛地揪住,保護弱女子的慾望瞬間高漲。
他把白薇從地上扶起來,學著她的聲調說。
“怎麼辦,白姨?符契在他們手裡,身無分文,我能逃到哪裡去?”
符契相當於現代人的身份證。
大宸律法嚴苛,在平城這種邊關重鎮,若是查出沒有符契,會被當作間諜抓起來,輕則充軍,重則腰斬。
“可是,可是……”
女人急得團團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傻愣愣地望著崔平,不爭氣的眼淚泉湧而出。
望著她六神無主的小模樣,崔平哈哈大笑,一個公主抱,將她橫攬到懷裡,大踏步往屋裡走去。
“這是我的家,為什麼要逃?”
既來之則安之,你們不是想鬥法嗎?老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