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為了轉移注意力，問其他人道：“剛才警車抓得是誰啊？”
一個人道：“一個禽獸不如的老師，就是教大我們一級的體育老師。強姦了一個女學生。”
另一個道：“你嘴還是那麼笨，說得那麼潦草。是這個學生喜歡這個體育老師了，然後發生了關係，那學生逼老師休了他老婆娶她，老師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沒成想腳滑了，以假亂真了，終於實現讖語了，可見話是不能亂說得。”
再一個人道：“你這是編故事呢？分明是那老師用甜言蜜語把女孩哄去了，事辦了，不認賬，那女孩羞憤自殺了。”
一個人道：“就是騙到器材室強姦了。你這麼維護禽獸老師，是不是和他有親戚。”
另一個不服氣，生氣道：“是以假亂真死了。我怎麼會和他有親戚，你說不過人，就胡攪蠻纏的。”
一個人道：“你們都不對，是那被騙了，才羞憤自殺的。既不是被強姦，也不是逼婚不成，單純就是傻，被騙了，想不通。”三個人誰也不服誰吵了起來。小東看著好笑忘了疼痛。等他們吵完，忍字也刺完了。
第二天，小東睡著感覺手臂奇癢無比，他急忙起身看去，頓時傻眼了，只見左臂刺字的地方手臂發黑腫脹。罵道：“狗日的，看來還是天不憐我。要我的命啊！”
眾人被他的罵聲驚醒了，問他怎麼了？小東道：“我刺字的地方感染了，看來要斷臂了。”
眾人笑道：“沒那麼嚴重，趕快去醫院看看吧！晚了說不過定就保不住了，要斷臂了。”小東聽說只好起身向醫院跑去。
來到醫院，排隊掛號做檢查花費好幾個小時，他在這期間他心想：如果胳膊真保不住了，該怎麼活啊！寧可死掉也不想四肢不健全。
等拿到結果去找醫生，那醫生說他一會有手術，讓他找張醫生。小東就按他說得找到張醫生，剎那間腦子嗡嗡得，沒錯，這不就是那個說話說半節，看艾滋病的張醫生嗎？他怎麼什麼病都看啊？這醫院也太荒唐了，心裡那是一萬個草你媽。
畢竟自己是病人有求於人家，皮笑肉不笑道：“張醫生，我們又見面了。這是某醫生讓我來找你的。請您老人家說話說完整。”
張醫生一臉懵逼得看他半天才想起來，笑道：“原來是你啊！這次又怎麼啦？”
小東把胳膊伸出來，講述了病情，把化驗結果給他，道：“您老人家看看怎麼辦？”
他看了看胳膊又看了看化驗單道：“小事，輸兩天消炎藥就好了。不要有心理負擔。”小東聽了心總算落了下來。
在醫院輸了兩天液，胳膊還是不好，又找那醫生，醫生告訴他再輸兩天一定好，他無奈又輸了兩天，胳膊比以前更重了，他又找張醫生，張醫生道：“嚴重了就說明快好了，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再輸兩天就好了。”小東雖心裡疑惑，畢竟不是學醫的，不得不再輸兩天。兩天之後，病情更加嚴重了，有的地方開始流膿了，急忙去找張醫生，他扶著眼睛驚歎道：“你這病真是怪了，按說我的藥沒有錯，應該好了。看來你得了疑難雜病，這得去省城看去吧。別耽誤了，趕緊去吧！”小東聽這話如遭雷劈了一道，氣得要斷腸了，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
小東心情沉重地走了出來，正好碰見胖妞，胖妞早聽說他胳臂刺字的事了，今天在醫院無意中看見小東也並沒感到意外，急忙問他病情如何。
小東把胳膊伸出在他面前道：“越來越嚴重了，張醫生說是疑難雜病，要去省城才能看，這條胳膊恐怕保不住了。”
胖妞看他傷心得幾乎快哭了，相信他沒有說謊，安慰道：“說不定去省城就好了，趕快去吧！別耽誤了。”
小東情然悲喪、失魂落魄地走向汽車站，走著忽然看瞥見有個牌匾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