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作為主母,自然不能一直避而不見,帶著丫鬟出來敬酒。
她一出現,西門慶的目光便緊緊追隨。
那眼神中的炙熱,讓張曉忠心中警惕。
這廝果然不是善類,這般無禮地盯著已為人婦的女子瞧。
西門慶起身,對潘金蓮道:\"久聞武夫人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西門大官人過獎。\"潘金蓮面帶微笑,卻下意識往張曉忠身邊靠了靠,\"妾身不過是個普通婦道人家,當不得如此誇讚。\"
她雖然客氣應答,但舉止間透露出幾分疏離,顯然對西門慶的目光感到不適。
張曉忠見狀,輕輕握住潘金蓮的手:\"娘子辛苦了,去看看後廚可還缺什麼。\"
潘金蓮會意,福了福身子便退下。
西門慶的目光依舊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處。
\"武都頭當真好福氣。不僅得了王夫人這般貴婦,連正室也是如此出挑。\"
遺憾美人遠去,西門慶心不在焉恭維道。
張曉忠舉杯淡笑:\"西門大官人說笑了。內人不過是個普通婦人,倒是令妹與張員外的婚事,想必能成一段佳話。\"
\"大官人說笑了。\"張曉忠舉杯,話鋒一轉,\"說起來,大官人氣度不凡,想必夫人也是傾城佳麗。下官在鄉野時日久,除了張員外夫人,當真未見過幾個貴婦人,倒是嚮往得緊。改日若能得見大官人夫人,也好開開眼界。\"
直接被人戳穿了覬覦別人妻室,且對方竟然明目張膽的還擊,西門慶心中怒火中燒。
\"哈哈。今日倒是不巧,夫人身子不適,沒到,倒是讓武都頭失望了。不過沒關係,既然武都頭有此雅興,改日定當攜夫人登門拜訪。\"
酒過三巡,賓客漸散。
待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潘金蓮才長舒一口氣,對張曉忠道:\"大郎,那西門慶當真無禮,一雙眼睛總往我這邊瞧。\"
張曉忠將她攬入懷中:\"莫怕,有為夫在。\"
潘金蓮輕輕點頭,將頭靠在他胸前:\"大郎,妾身總覺得此人不懷好意。\"
\"娘子放心。\"張曉忠柔聲道,\"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要去汴京了。若在此之前這廝敢招惹你,為夫定讓他好看。\"
\"大郎,你相信我,我既然已經嫁給你,自然會堅守婦道,只是......\"潘金蓮欲言又止。
\"怎麼了?\"張曉忠低頭看她。
\"妾身怕去了汴京,會因相貌,憑白給你惹下更多敵人。\"潘金蓮眼中含淚,\"那裡可是天子腳下......\"
張曉忠輕笑:\"傻瓜,怕什麼?若是守不住你,那是我的無能。別人覬覦你,跟你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