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妙啊，自然是妙不可言。還得感謝大哥您鼎力相助，不然憑我的本事，哪能得到如此妙人？\"
張曉忠由衷感謝道。
\"好了，說到底，這都是小事。\"楊縣令擺擺手，打斷他的恭維，臉色漸漸轉為凝重，\"坐下說話。\"
張曉忠這才發現，楊縣令神色間似有幾分憂慮，顯然不只是為了調侃他才召見的。
他在楊縣令對面坐下，只聽對方沉聲道：\"舉薦信的事......\"
看著楊縣令欲言又止的模樣，張曉忠心中已有幾分猜測：\"大哥，舉薦信可是被人攔下了？\"
\"你倒是看得透徹。\"楊縣令嘆了口氣，\"我本想......\"
\"大哥不必介懷。\"張曉忠打斷他的話，\"說來慚愧，我倒是有個想法。\"
\"哦？\"楊縣令挑眉。
\"其實......\"張曉忠稍作停頓，\"我更想投奔高俅大人。\"
這話一出，楊縣令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張曉忠見狀，連忙又道：\"大哥別誤會。實不相瞞，孫師爺那邊，確實有些門路，我也很心動。\"
\"你這是......\"楊縣令冷笑，\"嫌我無能，要另尋出路？\"
\"大哥誤會了。\"張曉忠正色道，\"大哥完全可以當我不識抬舉。我也不急著走，想要先置辦些產業。\"
\"置辦產業？\"
\"是。\"張曉忠點頭，\"等我走後，這些產業便歸大哥所有，分我些許便是。\"
楊縣令若有所思：\"你這是......\"
\"大哥，如今這世道，無論投哪位大人，說白了，想往上爬，沒有足夠的好處繳上去，人家也是正眼不帶看我的。\"
\"大哥這邊，蔡大人縱然知道我跟過大哥，但大哥也確實舉薦過我，只是被人攔下。且我走後，大哥收了我產業，也算有個交代，誰也無可指摘。\"
說到這裡，張曉忠又壓低聲音：\"況且，蔡京、高俅兩位大人，派別雖有不同，但利益大致相同。大多數時候，還是站在一起的。\"
楊縣令聽完這番話，眼中精光閃動。
這番話，不僅解了他的尷尬，更是給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張曉忠對朝廷各派系的瞭解，著實讓他刮目相看。
\"你小子......\"楊縣令笑著搖頭，\"倒是越發令我刮目相看了。\"
\"大哥謬讚。\"張曉忠拱手，\"說來，我還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我想請辭。\"張曉忠道，\"正好可以專心置辦產業。\"
楊縣令聞言，也不意外：\"也好。正好讓你安心做事。\"
\"多謝大哥。\"
看著張曉忠離去的背影，楊縣令若有所思。
這個年輕人，心思之縝密，見識之遠，手段之老辣，當真不簡單。
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竟然能看透朝中派系之間的微妙關係。
這般眼光，這般心計，將來必成大器，不枉自己動了楊家關係。
看來自己這波算是壓中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