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決斷，他兩邊都想要。
“小葉！洞口快關上了！”
“……”
“對不起……孫妍……”
葉青低著頭，雙拳緊握，一滴滴鮮血順著他的拳頭滴落在了地上。
這一刻，他想到了安柔，想到了安家。
當年被退婚的羞辱，如同一根釘子一樣，狠狠紮在他心裡。
他需要力量，他渴望力量。
最終，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對力量的渴望戰勝了兒女情長。
葉青再也不想像在安家那樣，被人像條狗一樣丟出來。
然而，這並不是什麼機緣，而是洛程給他塑造的幻境而已。
這個幻境中，只有葉青、孫妍和火玉真人是真的。
當孫妍親眼看著葉青轉過身選擇另一邊的時候。
她眼中最後一縷光芒也消散了。
力量……就有這麼重要嗎？
“少女，你想要力量嗎？”
洛程像是個蠱惑人心的惡魔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孫妍身邊。
“……”
孫妍並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哀莫大於心死，她的眼神中沒有失去對生的渴望，但失去了另一樣東西。
“想。”
沉默良久後，她點了點頭。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讓葉青那麼著迷。
“以後你就是小五了，本座的五弟子。”
說著，洛程揮手散去了幻境。
葉青依舊在洞窟中，周圍沒有密室，也沒有縛炎地火。
唯一真實的，是他失去了迄今為止，除了父母之外第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
或許是天道意志在冥冥中加以干預。
也可能，是葉青註定要失去這個人。
“師尊，這是誰啊。”
“你的五師妹。”
回到飛舟上，安柔對洛程帶上來的孫妍充滿了好奇。
“五師妹？太好了！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
對於她來說，這彷彿是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抱著白依依的胳膊晃了好久。
「姓名：孫妍
年齡：十六歲
境界：凡人
身份：採藥女
體質：天品木靈根(先天)
功法：無
靈器：無
天命值：2」
直到現在，洛程才有時間來仔細看看這個少女的面板。
其實他之所以會起收徒的心思，也是因為孫妍身上的天品木靈根。
這樣一個人才，不應該因為這種無意義的小事而埋沒。
“後院有一處藥田，以後你就住在那邊。”
聞言，孫妍並沒有動，而是抬起頭看向洛程。
“我想要力量。”
見狀，安柔和白依依都安靜了下來。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有人頂撞洛程。
“按我說的做，我會讓你擁有力量。”
而洛程的回應也很簡單，乖乖聽話就行。
雲喑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洛程不擅長與人溝通，尤其是不擅長和異性交流。
“怎麼辦？”
“去請大師姐吧。”
看著洛程和孫妍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安柔和白依依對視一眼，最終決定去把正在煉丹的蘇紫嫣給請了過來。
最終，孫妍還是妥協了。
而適合她的功法則是被洛程交給了蘇紫嫣，讓對方代為傳授。
送走兩人後，洛程開始反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