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別瘋啊。”
看季默伸手就要撕他的衣服,夜梟緊張地攥住季默的手,人已經快哭了:“我喊你哥行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寫話本的啊,我也是受害者。”
天地良心,他雖然沒想娶妻,但是也沒想斷袖啊。
他更沒想過要對季默乾點兒什麼。
別說他沒那個賊心,他就是有那個賊心,他也沒那個賊膽。
因為有賊膽的下場,絕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被季默壓在身下,就像砧板上的魚,只能聽天由命。
季默的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冷芒,看著被自己箍在身下動彈不得的夜梟,忽然勾起唇:“你剛剛不還讓我養你當個外室?那我如今要了你,豈不是正和你意。”
想到書裡的描寫,季默便覺得胸腔裡怒氣翻湧。
被他壓在榻上的夜梟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羞赧,面帶潮紅,那雙素日裡冷漠嚴肅的寰眼裡帶從未在夜梟眼裡出現過的怯弱,居然莫名的讓季默想到了別有風情四個字。
這一刻,季默震驚地發現,自己真的生出了想要狠狠把人欺負哭的衝動。
要說男人還真是種簡單的動物,從沒興趣到興致盎然,只需要發現了可口的美色。
他和夜梟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沒發現夜梟居然如此有風情。
他眯著眼睛看著夜梟,彷彿是按住了獵物的野獸,在打量到底怎麼下口,食物吃起來更美味。
“艹……”
季默這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眼神讓夜梟膽顫心驚,真的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不敢動:“哥,你是我哥,親哥。我就是嘴賤,求你了,饒了我吧。我明兒去找耿大人,把這話本的作者揪來給你撒氣,你冷靜啊。”
他不敢想象,如果季默當真忍不住,他會是什麼下場。
真的和季默滾上一遭?
艹,滾完了,倆人以後還見不見面了,怎麼見面啊?
季默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在提醒他這件事。
他們是將近十年的兄弟了,難道說當真為了一本話本,他就把人辦了?
季默定定地看了夜梟片刻,眼底危險的冷光散去,到底是將人鬆開了。
他翻身下榻,將書摔在夜梟身上,背過身深深地呼了口氣,這才回頭看著還躺在榻上的夜梟,神色仍是陰晴不定:“你就算把作者剁了,話本也流傳開了,有什麼用。”
夜梟緩了口氣。
劫後餘生的僥倖感讓他躺在榻上,半日不敢吭聲。
聽季默這麼說,夜梟嘆了口氣。
他撿起季默扔在他懷裡的書坐起來,有些無奈:“那你說怎麼辦?我讓你睡一次解解氣?”
這罪魁禍首,那不就是話本的作者嗎?
不找罪魁禍首卻來找他這個受害人,不合適啊。
“你若真讓我睡,現在我還在這裡和你廢話?”
季默冷笑一聲,挑眉看著夜梟:“到時候老子絕對弄死你。”
夜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有些吃驚:“不是,季默,你認真的?”
季默這個眼神……分明是真的想睡了他啊!
夜梟覺得頭皮發麻,下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似是要抵抗未曾發生的侵犯。
他倆到底是怎麼鬧到這樣的?
夜梟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話本,氣惱地在心底低咒了一句。
艹踏馬的,都怪這個鬼玩意兒!
“我的確想。”
季默倚在房間裡的桌子上,兩手向後撐著桌子一邊,勾著唇,似笑非笑:“我發現,你這個人,每一點兒都長在我的審美上。”
他看著夜梟又後退了半步,笑意更濃:“夜梟,我現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