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地龍燒的旺,他只穿了件單衣,這樣出門可不行。
“哎,這才對嘛。”
九霖歡天喜地的鬆開環在季嫋腰上的手,從桌子上跳下來,跟在季嫋身後道:“以後軍政署你也經常去看看,別弄得好像咱倆要分家一樣。”
季嫋去衣櫥裡拿衣服,聞言笑了:“阿霽好歹心疼心疼我,我這一天天的,朝中多少事啊,軍中你還讓我去,是想要累死我嗎?”
“呸,你差那點兒。”
九霖看他選了件黑色常服,上前給他解釦子:“你去軍政署,和玩有什麼區別啊?他們那不都纏著你比試去了,什麼時候用你操心過事務啊。”
“那你喊上齊將軍他們,讓他們一起,我和他們過兩招。”
季嫋任九霖幫自己更衣,順便佔把便宜,有些想笑:“阿霽摸的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
九霖的手在他腰間流連:“長煙,你怎麼長的啊,真他媽好看。”
“可能,我娘會生吧。”
季嫋笑著,握住他的手說:“你再摸,咱倆今兒不出門了,讓你摸個夠?”
“別別別。”
九霖趕緊收手:“這哪有夠的時候,先辦正事兒。”
“我讓他們去通知那幾個武痴,你今兒甭想閒著了。”
季嫋笑著繫上衣袋,喊肖散進來:“讓他們通知各處武生,今兒場地開放,他們可以進場去看看,為明天外場考試做準備。”
“是,陛下。”
肖散答應一聲下去了,九霖聞言也笑:“你想親自教教他們?”
“想看看他們的膽識。”
季嫋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說:“我很好奇,他們當中有沒有有膽子和我挑戰。”
“哎,長煙,往年舉子中多有流放獲罪的,隱藏身份來考武試,若是查出來,你用不用?”
九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轉頭問季嫋。
“太初四年武試,武狀元姜硯被證實是前朝魯國公餘孽,被當場絞殺。”
季嫋輕嘆了一聲說道:“可惜了那人,的確是個將才。”
“所以,你呢,怎麼辦?”
九霖好奇地問。
“看人。”
季嫋穿上棉袍,取了件白狐裘,又拿了件猞猁大氅遞給九霖:“走吧,去看看。”
“走了走了。”
九霖沒接,而是先將狐裘給季嫋穿上,把人裹得嚴嚴實實,這才自己拿著大氅,攬著季嫋往外走:“你自己怕冷,就先把自己裹暖和了,還管我呢,我又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