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嫋更瘋了:“你鬧呢,他們好不容易……”
“我懂。”
季嫋不讓他說:“放心,該給的什麼都不會少,但是該學的他們也什麼都別落下。倘若沒有別人願意進書院執教,這次所有的武進士都是柱國軍的。若有人有眼光,阿霽,你至少得把狀元給我爭來。”
“你認真的?”
九霖震驚地發覺,季嫋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詳細的方案。
該如何辦學,學什麼,怎麼學,
他似乎都已經規劃好了。
現在九霖能想到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書院建在哪裡。
對此,季嫋也有了想法:“詔獄閒了兩年了,我本來想拿來給工部當試驗場,可是邢爭流不想要,說是離工部如今的工坊太遠,讓我給他弄個近的,我剛好拿來改了,到武試還有三個月,來得及。”
“你還真是,面面俱到啊。”
九霖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一聲震天巨響,一時間硝煙瀰漫,亂石迸濺。
饒是站在安全線外,眾人也都不免白了臉。
雲鷂和玄鳳往前走了一步,將季嫋和九霖擋在身後,同時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警惕地看著飛揚的塵土,唯恐暗室裡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季嫋伸手把他倆都拽到了後面,自己往前走了一步,笑了一聲:“你們都退後就是,這裡有朕。”
好歹不說,這也是他的地盤。
春繪說,如果當初他不離開,相思門的下一任門主就是他。
這話季嫋是相信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相思門除了他,再沒有人配成為門主了。
他最迷戀殺戮的那幾年,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是季嫋從來都不愛殺戮。
八歲到十三歲,他用了五年的時間,摸清了相思門的每個角落,也摸清了相思門每個人的愛好想法,想過有一天,如果他成為門主,就分金散夥,給每人一個他們想要的前程。
可惜,他的想法到底沒有機會實現。
最後除了自己,他誰都沒留住。
如今,金不用分了,他自己留著了。
石塊跌落的聲音逐漸變小,飛揚的灰塵後,傳出了低沉的“嘶嘶”聲,似乎那剛剛被炸開的缺口中,有什麼怪獸即將爬出來。
一時間,衛隊所有人都瞪起了眼睛。
有暗衛匆匆擋在季嫋身前,撐開了隨身攜帶的軟盾,弓箭手和火槍手也迅速他們的身後擺開了陣勢。
季嫋愣了愣,看著灰塵逐漸散開後,露出的黑洞洞的缺口,忽然記起了什麼,驀地道:“都退後,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