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永遠都過去了,如今相思門最後一個餘孽也沒了,欺負過你的人都死了,你的過去再也不會有人提及了,你就當它沒發生過,好不好?”
“好。”
季嫋答應,拉著九霖的手一步步往上:“我想要相思門的地,拿來開一處武學院。”
該說不說,相思門的位置,的確極其適合藏人。
練武、藏兵,其實都不錯。
眠鳳山本就山高林密、地勢詭異,再把當年相思門的護山陣重新修一修,絕對的是個起兵謀逆的好地方。
這麼好的地方,他得自己佔住了,不能便宜了別人。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啊。”
九霖覺得完全可以:“只是此地遠離京城,你有沒有什麼靠譜的人選?”
不然的話,搞不好就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有,這次科舉之後,天機樓、搖光樓和天工閣的舊人我都會安排到各部,到時候從裡面找個人負責這邊的事情。”
季嫋想了想說:“這件事情需要武藝高超、能夠協調各方的,按說讓季默來最合適,可是我確實離不開他。”
朝中事務繁雜,有機要司配合內閣,他尚且沒法做到垂衣拱手而治。
若是沒有了機要司,僅憑內閣,他要累死的。
“喲,都離不開了啊,那你倆過唄。”
九霖酸溜溜地哼唧一聲:“季長煙,你這張嘴平日裡不是挺會說的嗎,怎麼今日這麼欠啊。”
眼看著要到半山腰,九霖恐怕季嫋胡思亂想,故意胡說八道。
果然,季嫋看著山腰上在雨中有些朦朧的建築,心底剛剛泛起了一絲哀傷,還不等生出嫩芽,被九霖一打岔,便忘記了,只是去哄九霖:“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和他只是……你肯定懂,這不一樣。”
他無奈地看著九霖:“阿霽怎麼如今什麼醋都吃啊,季默心裡惦記的是夜梟,有我什麼事啊。”
“老子想想老子在北疆的時候,和你朝夕相處的是旁人,老子就氣不過,如何啊?”
九霖瞪他:“季長煙,你欠了我九年,你得給我補上!”
他傲嬌地說,像只開屏的孔雀,驕傲又討人喜歡:“我當初就不該放你走的。”
“不放我走,那種時候,阿霽想怎麼留住我?”
季嫋如今果然對那些過去看的淡了,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到了九霖身上:“當年父帥孃親都還在,你留下我,怎麼和他解釋?”
“你還刺撓我。”
九霖忍不住要伸手掐他,季嫋忙笑著告饒:“阿霽別動手,山路溼滑,不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