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謀殺髮妻。”
看季嫋心情不錯,九霖也高興,笑著道:“來,你以前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一起交代了吧,免得下次有個風吹草動,你又撐不住了。”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聽什麼?”
季嫋破罐子破摔,笑著道:“不如,我把我那些相好的名字都給你列一列,你挨個去採訪一下?”
“滾,誰要知道那個。”
他翻身坐起來,瞪季嫋一眼,忽然又笑了:“長煙,你說,你以前那麼多相好的,有沒有可能,誰給你生個一兒半女?”
季嫋正給他拿衣服,聞言一怔,臉都黑了:“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麼?”
“理論上說有可能啊,除非你不行。”九霖伸開雙臂,讓他給自己穿上衣服,還不服氣地說,“哎,季長煙,你想啊,你要是有個私生子,咱們接回來……”
“你給我打住!”
季嫋忍無可忍,勾著九霖親了一口,讓他閉嘴:“我行不行你自己知道。”
“那就是有。”九霖省略了無數個推理過程,直接得出結論,“長煙,要不咱找找?”
季嫋心底咬牙切齒,簡直想咬某人兩口,臉上卻掛上了一如從前的明媚笑容:“私生子這東西,很難確定到底是不是我的。阿霽這麼想要孩子,不如從世家裡選取容貌姣好、性格溫順的貴女,許你做妾,給你生幾個?”
“滾。”這下輪到九霖黑臉了,“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所以著急把我推給別人?”
“沒有啊。”
季嫋回答的理直氣壯,溫雅的聲音裡帶著狡黠,像只狐狸:“只許你納妾,正室還是我的。”
艹,這人真欠。
九霖氣哼哼的瞪他一眼:“行行行,我失言,我的錯。”
媽的,他就是想想,怎麼了?
再說,冒充他季長煙的孩子,怎麼可能!
他那張臉又不是什麼大路貨,孩子但凡隨他個二三,就是絕佳的美人胚子,怎麼就認不出來。
長得醜的,肯定不是!
季嫋看九霖還賊心不死,嘆了口氣,將人圈到懷裡:“你想沒想過,如果我有私生子,至少也十來歲了,性子基本定了。你接過來,他從小受的什麼教育,能不能擔起你我這份責任?”
“若是擔不起來,是個蠢笨貪婪的,人品又低劣,你怎麼辦?退回去還是打死?他從大夏皇子忽然跌回泥潭,恨不恨你?”
“最關鍵的,你把孩子弄來了,孩子的娘要不要弄來?孩子的娘來了,算什麼事兒?你看著膈應不?孩子的娘不來,我和這孩子肯定是親不起來了,你能不能親起來?”
季嫋丟擲一連串兒的問題,成功的把九霖砸暈了。
在外威風八面的將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他就想要個孩子而已,怎麼這麼多彎彎繞啊?
孩子的娘還得考慮?
他不能只要孩子?
他又不會虐待孩子。
九將軍疆場廝殺是個好手,可是他沒有孩子,理解不了那種舐犢情深。
畢竟他從小跟著父親往來北疆京中,十來歲往後,常年見不到母親也是有的,也沒什麼問題啊。
怎麼季長煙的孩子,就非得娘跟著?
他只顧著考慮孩子,甚至根本沒想過,他和父親的關係,是季嫋與“私生子”之間不可複製的。
他於九老將軍,是愛子。
可“私生子”於季嫋,是私德有虧的罪證,是他不堪過去的傷疤。
季嫋看九霖還賊心不死,一時無奈:“阿霽別想了,你霽月光風,不懂人心險惡,揣度人心的事兒還是交給我吧。”
九霖試圖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