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煙你,真的可以救苦救難。”
九霖笑笑,環住季嫋的腰,毫不在意周圍的禁軍,將他往自己懷裡一圈:“長煙,有你,是大夏生民之幸,也是我之幸。”
“若這樣說,那他們的幸運,是因為有了阿霽你啊。”
季嫋也環著九霖的腰,笑容溫婉柔和:“如果不是你,我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泛舟江南,絕不會如今天一樣。”
甚至可能,作孽太多,人都沒了。
“哎,你要這麼說,那老子豈不是牛逼壞了。”
九霖回應的毫不謙虛:“那,你要不要好好感謝感謝我?”
他笑,笑得曖昧。
季嫋笑笑,剛要說話,忽然傳來一陣吵嚷聲,有女子的尖叫和禁軍的叫嚷。
季嫋和九霖同時往聲音的來向看去,就看一個女子髮髻散亂,向他們的方向衝過來,身後兩個禁軍正在追趕。
季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九霖沒反應過來,被那女子撲了個滿懷:“阿霽哥哥,你回來了,你來救我了嗎?”
“阿霽哥哥?”季嫋皺眉,眯起眼睛看著那撲進九霖懷裡女子,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句。
他抬眼看著九霖,笑得溫柔小意,楚楚動人:“阿霽,是不是給我一個解釋?”
“我解釋什麼啊?”
九霖也懵了,當場炸毛,像被刺毛蟲紮了一樣將撲進自己懷裡的女子推開,慌亂地後退幾步:“不是你誰啊,叫這麼親熱,本將軍認識你嗎?”
他一邊說,一邊去拉季嫋的手:“長煙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什麼……”
季嫋避開九霖來拉自己的手,向前一步,將九霖擋在自己身後,看著那被九霖推倒在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女子:“夫人怎麼稱呼?”
這女子一身婦人裝扮,恐怕是靖安王的側妃或者如夫人,這樣一個人,能和九霖有什麼關係?
季嫋眯著眼睛,看著表情還算平和,至於說心裡在想什麼,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倒在地上的女子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看著一身玄色龍袍的季嫋,似是有些惶恐,又將目光投向被他擋在身後的九霖:“阿霽哥哥,我是梅兒啊,阿霽哥哥你救救我。”
“呵。”
季嫋笑了一聲,表情仍然溫和,可看向女子的目光卻冷清的能把人凍死:“有意思,朕在這裡,夫人卻向九將軍求救。”
他笑得漫不經心,眼底已經帶了殺意,聲音也冷了起來:“怎麼,難道夫人覺得,大將軍已經可以凌駕在朕之上了嗎?”
“艹!”
聽到季嫋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九霖就知道,這人是醋上了。
問題是,他也冤枉的很,他很認真的看了這女子的模樣,也記不起她是誰。
九霖欲哭無淚,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不是,季長煙你別胡說八道啊,我什麼時候……”
他連在床上都鮮有機會凌駕在他之上好嗎!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季嫋不理他,仍是低頭看著跪在地上,已經開始垂淚哭泣的女子,笑了一聲,笑得明媚。
倘若此刻有哪位六部大人在此,便會知道,皇上這樣笑,就是想殺人了。
可惜,這女子不瞭解季嫋,也沒見過季嫋如此表情做過的那些陰狠毒辣的事情,所以只是被季嫋這樣一笑時傾國傾城的模樣所迷惑,就將我們的皇帝陛下當成了善男信女。
女子立刻將季嫋當成了救命稻草,抓住季嫋的袍擺:“陛下,陛下饒命,求陛下看在阿霽哥哥的情分上,饒過臣婦。”
“不是,你這女子怎麼回事!”
九霖急了,不等季嫋說話,先攔住了那女子的話:“你誰啊,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