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嫋笑容溫和:“既然姑娘說自己無辜,本官又沒有證據證明你受人指使,那,本官憑什麼關著你呢?”
少女貼著牆站起來,眼神中帶著防備。
她猶猶豫豫的往前邁了兩步,看季嫋只是倚在門口,並沒有攔她的意思,撩起裙襬就往外跑——
可惜了,還是跑慢了,剛到門口,少女就被季嫋一把抓住,掐著脖頸按到暗牢的鐵欄杆上。
他打量著少女,看花想容被他掐的滿臉通紅,雙目含淚,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拼命扒他的手指,眼中沒有任何憐惜。
接著,季嫋抬起另一隻手,往花想容耳後摸了摸。
沒有縫隙,不是戴了面具。
臉骨走線也正常,沒有削過骨的痕跡。
看來至少可以確定,這張臉是原裝的。
只是卸了妝到底有幾分像他,就不好說了。
有了這個判斷,季嫋鬆開手,將花想容推開,又咳嗽了幾聲。
被季嫋甩開,空氣驀地灌進肺裡,花想容伏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那樣子,說不出的嬌柔婀娜。
九霖完全沒有看到伏在地上的花想容,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季嫋身邊,將他攬進懷中,掏出帕子幫他擦去眼中因為咳嗽嗆出的眼淚:“別動氣,不值當。”
季嫋抬眼看了九霖一眼,柔柔一笑,眼睛還有些溼潤,眼尾泛紅:“謝謝阿霽。”
“傻子,和我還用說謝嗎?”他撫摸著季嫋的背,聲音中全是憐惜,“檢查完了,我們回去?”
“還不行。”
季嫋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虛,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讓夜鶯來,給她卸個妝。”
他說,喘息有些吃力。
“知道了,你歇一歇,我去喊人。”
九霖扶著他的肩膀往一旁的桌椅走,剛轉身走了兩步,忽然袍擺被人抓住。
他皺眉回頭,就看花想容跪伏在地上,扯著他的袍擺,哀哀慼戚地看著他,一雙鳳眸淚汪汪地:“大人,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小女子願結草銜環,以報大人恩德。”
季嫋原本還沒什麼特別的念頭,並沒想過要怎麼樣這個姑娘。
但是當花想容的手抓住九霖的袍擺,做出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時,季嫋周身的氣場瞬間變了。
原本柔善無害青年,回頭看了花想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柔媚的笑容,眼底一片冰冷:“這位姑娘,把你的手鬆開,不然,這雙漂亮的手,可就不屬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