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嫋一臉的無所謂:“若真有那個本事,我倒是要好好嘉獎他們。”
他的笑意淡淡的,溫和無害中帶著自信:“將軍有把握,在我不配合的情況下,把我裝麻袋??”
“我能被你裝麻袋。”九霖哼了一聲,往他腰上擰了一把,“不要再提我打不過你這件事,否則你別上床了。”
“那我們就在桌子上?”季嫋低笑。
“滾啊。”九霖輕輕踢他一腳。
“一天天,沒點兒正經時候。”
“和你在一起,正經那也是假正經。”季嫋笑著說,“況且我也不能長時間離京,就在這裡這麼幾天,將軍還不容我鬧一鬧了?”
“好,鬧,隨你鬧。”九霖看他說著話就垂下眼眸,似是要垂淚的模樣,立刻丟開原則哄他,“你想怎麼鬧都行,只要你別哭。”
季嫋抬眼,滿眼明媚:“那,我先謝謝將軍厚愛?”
九霖:“……”
他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一看季嫋這副春光明媚的模樣,九霖就覺得自己的腰隱隱作痛。
這傢伙,晚上不會拆了他吧?
季嫋當然不會拆了他。
季嫋只會竭盡所能的讓九霖在他身下軟成水做的筋骨。
當夜,整個都護府都知道了,將軍房中傳了四次水,一直到天亮了,房中的燈都沒熄。
聽說有人哭的聲音都不成腔調了。
還聽說,有人從後半夜就在求饒。
至於說到底是大將軍還是皇上,所有人都在猜測,卻都沒有個定論。
軍營裡甚至為此開了賭局。
不過賭也白搭。
知情的雲鷂玄鳳根本不可能透露訊息,其他人胡亂猜測,自然定不了輸贏。
將軍和皇上又一天沒有出房間,就連膳食都是讓雲鷂玄鳳送進去的。
等到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衣冠楚楚,容光煥發了。
哪裡還猜得出,前一天夜裡哭喊求饒的是誰啊。
北疆的戰事,因為火器的到來,發生了逆轉。
平時衝鋒,都是蒼狼族在前,神鷹族殿後,白鹿部落在兩翼配合。
然而一連踩了幾次動地雷,蒼狼族損失慘重,再也不肯當衝鋒。
白鹿族和神鷹族見到蒼狼族的慘狀,當然也不肯當這個新的炮灰。
三族一時陷入了僵持。
很快他們就發現,縱然是不往前衝,他們也不安全了。
夏軍裝配了新的投石機,相較於原來難以移動的大傢伙,新的投石機小巧靈活,機動性極強,能將驚天雷最遠投到一千五百步開外。
無論他們離得多遠,投石機裡砸下來的會爆炸的黑疙瘩,都能在他們的馬蹄下開出一朵朵要人性命的魔鬼花。
四散迸濺的鐵片甚至能夠穿透重騎兵的厚甲,將人馬都炸的血肉模糊。
他們不信邪,不相信這種東西,夏軍能夠敞開了供應,試圖和夏軍打消耗,每次都先驅趕了牛羊去趟雷。
結果牛羊快死光了,夏軍雷陣卻一次又一次補充上了,從沒見斷絕。
而死在城下的牛羊,則成了夏軍的補給。
以至於漠北三族缺錢少糧,人飢馬瘦,天塹城內肉賤於米。
這種逆轉的出現,也讓漠北三族的戰士心底產生了憤怒、憎恨和絕望。
怒他們在陣前送死族中貴族卻在後方大營享樂,恨大夏戰力提升讓他們無計可施,絕望他們的家人在族中,甚至已經沒有肉下鍋……
絕望沮喪和瘋狂地躁動像瘟疫一樣,迅速在漠北三族的大軍中瀰漫開來。
而天塹城中,夏軍計程車氣空前高漲。
九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