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開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廠房,對江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情況緊急,沒有尋到合適的住處,只好把人先帶來這裡了。”
王秋傑看出文皓的窘迫,衝文皓擺了擺手:“那個畜生,住在這裡都是便宜了他。”
文皓尷尬的笑,瞥了眼江知文,硬著頭皮把人往裡面領。
這是間佔地很廣的廠房,廠房裡四周打通,南北縱向很深,裡面一件東西都沒有放置,顯得有些空曠。
江川和被稱為鐵頭的黑衣人,被人反綁著坐在椅子上,一南、一北安置在廠房的兩端。
倆人能彼此清晰的看到對方,又因為距離太遠,聽不到彼此與人的交談聲。
江川看到江知文和王秋傑一行人走進來,激動的朝他們大喊大叫,又因為被毛巾堵住口,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王秋傑看到江川的位置,大步流星向江川走去,還未停穩腳步,就左右開弓,給了江川兩個大耳瓜子。
江川滿眼的欣喜變成怒意,雙眼要噴火似的,惡狠狠的看著王秋傑。
王秋傑猶不解氣,拔下江川口中的毛巾,又給了江川兩個大耳瓜子。
“王秋傑,你發什麼瘋,等老子出去,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小賤人。”
“那你也要出的去才行。”
王秋傑不理會江川的辱罵,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江川一頓胖揍,似要把壓在心底這麼多年的委屈和仇恨統統發洩出來。
江暖和江知文,看著江川臉上殷紅的手指印,俱都垂下了眼瞼。
江知文更是直接轉身向另一端走去。
王晨看江知文走了過來,拍了拍鐵頭的臉,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老老實實回答,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鐵頭這一晚上,被王晨和文皓的手段所震懾,聞言忙不迭的點頭,眼中有驚懼和後悔,就差對天詛咒發誓了。
王晨拔下鐵頭口中的臭襪子,朝著遠處走去,確定聽不到江知文和鐵頭的對話,才停下腳步,用眼神威懾鐵頭。
江知文朝王晨感激的笑了笑,這才看向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鐵頭。
“你認識我嗎?”
江知文如老友敘舊般,聲音輕柔的問面前被綁之人。
鐵頭搖了搖頭,看了眼遠處的王晨,實話實說:“之前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你是江川的兒子江知文。”
“你我之間可有恩怨?”
鐵頭又搖了搖頭:“你我之間既無新怨,又無舊仇。”
江知文頷首,又問:“你和江川是如何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鐵頭低眉慫眼,垂下頭:“我和江川是在看守所認識的,我因為手腳不乾淨,被抓住在看守所關押了幾天。”
“江川在看守所被人欺負,我幫著說了句話,江川便和我走的近了一些,我比江川放出來的早,原本把他當成萍水相逢之人。”
“幾天前,江川卻給我打電話,往我賬戶上打了一大筆錢,讓我在你的車上做些手腳。”
“我娘得了重病,急需用錢,我便鋌而走險,按江川說的,動了你車上的剎車片。”
江知文聞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有了堅毅之色:“那昨夜呢,昨夜你又是受誰的指使來謀害於我。”
鐵頭心虛的看都不敢看江知文一眼:“自然是江川的吩咐。”
“我已經拿到了錢,又按江川的吩咐在車上動了手腳,原本打算收手。”
“可江川昨晚又往我賬戶上轉了二十萬,給我打電話威脅說,人已經出了車禍,躺在醫院的病房裡生死不明。”
“他一事不煩二主,要我去醫院確認病床上的人是否還活著,若是人還有氣,讓我想辦法把人給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