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明白,陸宴池帶江暖和江旭陽交際應酬,就是承認江旭陽的身份。
過了今日,恐怕洛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知道江旭陽是陸家子孫,是陸宴池長子。
聞家在京城是有幾分勢力,可現在是在洛城,對上的是洛城最具權勢的陸家,是有能力,有手段,城府頗深的陸宴池。
林堯直覺聞述在陸宴池那裡討不到好。
“那又如何,不試試又怎會知道,陸宴池會為陽陽做到那種程度。”聞述有些不以為意,看著陽陽有著勢在必得:“聞家的血脈,我決不允許流落在外。”
林堯還想說什麼,聞述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下樓。
樓下,江暖正在給蘇老夫人介紹陸宴池:“奶奶,這是我先生,陸宴池。”
蘇老夫人和蘇董事長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蘇老夫人看著江暖和陽陽,心情複雜。
江暖前兩日來蘇家,已向自己坦明五年前領證的事實,當時自己除了感慨孫兒與江暖無緣,還笑言有時間,讓江暖帶先生過來吃飯。
沒想到,這才不過兩日,她就見到了江暖的丈夫。
蘇老夫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陸宴池,忍不住仔細打量。
陸宴池五官俊郎,劍眉星目,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透著幾分深不見底的溫潤,更難得的是身上沉穩,幹練的氣質,與溫婉,嫻靜的江暖並肩而立,如一對璧人,看著莫名的般配。
陸宴池不等蘇老夫人開口,已主動示好:“奶奶,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您太客氣了。”蘇老夫人呵呵的笑。
陸宴池緩緩搖了搖頭:“這是應該的,您老人家把暖暖當親孫女一樣照顧,我們作為晚輩,孝敬您是應該的。”
“暖暖常常提起您老,若不是當年您鼎力相助,我太太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陸宴池姿態放的很低,語氣也很真誠。
蘇老夫人心裡五味雜陳。
以陸宴池如今的身份地位,能來參加壽宴,就是蘇家莫大的榮幸。
而他不僅來了,還如此低姿態,給足了蘇家顏面,他這麼做,是為了江暖吧,沒想到他如此看重江暖。
蘇老夫人既為江暖感到高興,又替孫兒擔憂。
自古以來,感情最是傷人心。
而蘇明淵看著靜立在陸宴池身邊,如一幅水墨畫般清雅,溫婉的江暖,心中猶如滔滔江水,奔騰怒吼。
蘇明淵覺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下一秒,他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蘇明淵不顧在場的賓客,轉身離去。
蘇董事長看著兒子離開,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能說出口,他原本還打算引薦兒子給陸宴池認識。
可看到陸宴池身邊的江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前一直疑惑的事情,此刻也都有了答案。
陸宴池是因為江暖的關係,港城的城建專案才讓蘇家分一杯羹吧,明溪一直針對陸宴池,想來也是因江暖的緣故。
蘇董事長雖心疼兒子,可也知道感情的事沒有孰對孰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陸宴池能對蘇家伸以援手,已是重情重義。
蘇董事長給夫人和女兒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親自招待陸宴池。
蘇明溪等蘇父和陸宴池離開後,把陽陽交給母親和奶奶照顧,拉著江暖來到一處僻靜處。
“你決定好了。”蘇明溪一臉凝重的問江暖。
江暖露出一個明媚笑容:“嗯,我想試一試。”
“你說的對,一味的擔心後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我想勇敢一次。”
蘇明溪又問:“不後悔,”
江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