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塘把陸老爺子扶坐在椅子上:“宴池和暖暖去了醫院。”
陸宴塘低聲把王晨的事,告訴了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聲音蒼涼:“造孽噢!這可真是造孽哦!”
“餘下的事交給你媽,我們去醫院。”
陸老爺子實在放心不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孫兒揹負上一條人命,若是王晨不能化險為夷,那對宴池來說,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陸宴塘還要再勸,陸老爺子聲音堅定:“爺爺這一輩子,前半輩子戎馬半生,後半輩子又在商海沉浮多年。”
“什麼樣的困難、什麼樣的痛苦沒有經歷過。”
“爺爺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和宴池,爺爺不能看著宴池陷入困境之中。”
“爺爺就算是與閻王爺搶,也要把王晨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這是我們陸家的劫數,不該由他一個外人來承擔這枚苦果。”
陸宴塘無聲點頭。
醫院搶救室門口,文皓低聲與陸宴池耳語一番。
陸宴池眉峰一挑,眼中迸發出寒意:“救、為什麼不救?”
“就算是斷氣了,也要給我吊著口氣,這樣輕易的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文皓心中一凜。
王晨與黑衣人一起摔下樓,倆人都身負重傷,黑衣人已被醫生下了好幾個病危通知書。
文皓詢問陸宴池對黑衣人,要不要放棄治療。
卻沒想到陸宴池王晨要救,那個黑衣人也要救。
不過想想也是,黑衣人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勢力,還有多少同夥,手中又握著多少黑料。
這些事情都還沒有查個清楚明白,若是讓黑衣人死了,的確太便宜了他。
文皓轉身去傳話。
陸宴池看著“手術中”三個大字,眼中有了悔恨之色。
江暖在一旁看著,伸手握緊了陸宴池的大手。
察覺到江暖的動作,陸宴池反手把江暖的手包裹在手心。
“暖暖,我是不是錯了。”
陸宴池聲音中帶著對自我的懷疑:“若是我沒有強行帶王晨回洛城,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王晨也就不會躺在冰冷的手術室中,生死難料了。”
這世上沒有人能未卜先知,也沒有人能預判災難的發生。
江暖看著陸宴池的眼睛,輕聲安慰:“宴池,這件事不怪你。”
“王晨是為了心中的正義,也為了你們的兄弟之情。”
“他那樣重情重義,又那樣的努力生活,心向陽光,上天不會虧待他。”
“他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陸宴池聞言,沒有出聲,靜靜的與江暖立在一旁,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眼中情緒不明。
手術室門被開啟,有醫生走了出來:“病人失血嚴重,血庫b型血,庫存不足,還望家屬有個心理準備。”
“我是b型血,我可以獻血。”
陸宴池想都沒想,話就脫口而出。
陸老爺子剛到搶救室門口,就聽到這句話。
陸老爺子心痛難忍,還是出口提醒:“宴池,你不可以”
陸宴池聽到爺爺的反對,在看到爺爺眼中的傷痛時,瞬間明白過來。
他的確不能再獻血,他身體的血液已不符合獻血標準。
陸宴池眼神落寞,垂下了眼瞼。
“爺爺,您老人家怎麼也過來了?”
江暖上前攙扶住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吩咐身後的陸庭安:“想盡一切辦法,把血源給找到。”
“用盡一切手段,把王晨的性命給保住。”
陸庭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