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陸宴池把江暖與蘇明溪隔的遠遠的,連江暖的衣角,蘇明溪都沒有沾到。
林堯和陸宴池商量著用過晚飯,去附近走一走,晚上這附近有大型篝火晚會。
蘇明溪朝著江暖得意的笑,用口型無聲的調侃江暖:“看的還挺嚴。”
江暖給蘇明溪夾了塊排骨,示意她閉嘴。
四人吃過飯,剛走出餐廳,迎面碰上李墨白和李墨清兩姐弟。
雙方碰面,俱都感到意外。
只有李墨清,自來熟的上來就要給江暖一個擁抱。
“暖暖,我們也太有緣了吧,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陸宴池眼疾手快,把江暖拉到身後,用手臂擋住李墨清的熱情。
“離我家暖暖遠一點,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陸宴池毫不掩飾對李墨清的嫌棄。
江暖覺得陸宴池反應太過,從他身後走出給李墨清和李墨白打招呼。
“李老師,墨清,你們好。”
李墨白看到江暖的那刻,朝自家姐姐瞪了一眼,才給江暖幾人打招呼。
“沒想到你們也來爬山。”
李墨白笑的很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在狀態。
陸宴池掀著眼皮,閒閒看了眼李墨白,幽幽的道了句:“那還真是挺巧。”
蘇明溪一臉看戲的表情,可不就是挺巧。
她們前腳剛到,李墨白兩姐弟後腳緊跟而來。
這要不是陸宴池跟著,江暖恐怕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明溪瞅了眼對陸宴池張牙舞爪的李墨清,心中直樂。
居然還有不怕陸宴池的。
這位李墨清也是個妙人。
蘇明溪看戲不怕臺高,對李家良姐弟做出邀請。
“相逢即是有緣,難得我們心意如此一致,明天我們結伴去看日出呀。”
李墨清像找到知音般,不顧李墨白的眼神警告,欣然應諾。
與蘇明溪商議好會合的時間,才被李墨白強拉著不情不願的走開。
李墨清走出好遠,還在朝江暖和蘇明溪拋飛吻。
那流氓的做派,看的陸宴池直皺眉頭。
山裡的夜色很黑,空氣卻很清新。
江暖和陸宴池並肩站在小廣場外沿,看蘇明溪和林堯與其他遊客一起,圍著廣場中間的篝火載歌載舞。
江暖和陸宴池都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倆人遠離熱鬧的中心,卻也能感受空氣中彌散的喜悅。
江暖眉目舒展,神情愉悅:“明溪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的愛玩愛鬧。”
“那你呢?”
陸宴池含笑問江暖:“你和蘇小姐性格南轅北轍,卻能相處的這麼好。”
“暖暖,你之前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也和現在一樣溫柔,嫻靜嗎?”
江暖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眼中起了濛濛水汽。
不是的。
她是家中幼女,家庭和睦,長輩慈祥,深受父母疼愛,姐姐寵愛。
她之前像個驕縱、任性的小公主,從來不知煩惱為何物,性格也開朗,愛笑。
後來經受家庭鉅變,短短兩個月,失去了所有疼愛她的至親,她才被迫長大。
一個人既要完成學業,又要照顧江旭陽,受了磨難,性格才漸漸沉穩,收起鋒芒,成了現在沉悶的性子。
別人看著是溫柔、嫻靜,只有江暖知道,她有多懷念從前無憂無慮的自己,又有多想念那些骨肉至親。
江暖忍不住淚眼婆娑。
陸宴池看江暖笑容變淡,暗暗後悔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又見她面露傷痛,眼含熱淚,心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