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們還算是連襟。”
聞述面無表情的,從樓梯的拐角處走了過來:“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客氣一點。”
陸宴池內心無聲吐槽,誰要和你這種人做連襟哦,還對你客氣一點,他要是對聞述不客氣,聞述恐怕連陸家的大門都進不來。
“你打算如何處置董佳佳?”聞述沉聲發問。
陸宴池眉梢一挑:“怎麼,你心疼了,要為你未婚妻打抱不平。”
聞述白了陸宴池一眼:“隨你,我不過是為著兩家多年的情誼,為董叔叔問一聲而已。”
說著,聞述的表情沉寂下去,聲音也帶著傷痛:“我這輩子的妻子只能是江寒,除了她,我誰都不會娶。”
陸宴池看著在他面前,裝深情,坦白心跡的聞述,徹底無語。
就算聞述這輩子都不再娶妻,那又如何,他是不會把陽陽還給聞述的,陽陽是江家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不過,看在陽陽的面子上,董家的事他倒可以網開一面,賣聞述一個人情。
江暖不知道,陸宴池到底是如何懲治董佳佳的,只知道董父離開時,對陸宴池感恩戴德,保證了又保證。
江暖相信陸宴池的決斷,為了自己的心安,到這裡也就夠了。
江暖不再關心董家父女之事。
此時,她正坐在書房,聽爺爺講當年和姥爺從軍之事。
陸老爺子把一個裝裱精緻的相框拿給江暖看:“這是我們退伍時,照的最後一張合照。”
“你姥爺當年在部隊,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江暖的姥爺在江暖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江暖對姥爺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大多的印象還是來自於姥姥的回憶。
此刻,江暖看著姥爺年輕的面孔,與母親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心中暖意橫流。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暖的聲音帶著幾分打趣:“爺爺與姥爺感情那麼好,爺爺年輕時風采想來也不比姥爺差。”
陸老爺子被江暖誇的哈哈大笑:“不是有句話叫既生瑜何生亮,我和你姥爺當年可謂是相愛相殺。”
“我還想和你姥爺結兒女親家,卻被你姥爺無情拒絕了,說不想讓他的外孫女,長了一副像我這樣的老臉。”
陸老爺子的語氣有些不滿:“我都沒嫌棄他思想頑固,他倒嫌棄起我滿身的銅臭味。”
“若是當年事成,你說不定就是我的親孫女了。”
剛要進門的陸宴池,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朝陸老爺子翻了個白眼:“這老爺子是有多嫌棄他和大哥呀,竟然還在遺憾江暖不是他的親孫女。”
“暖暖做不成你的親孫女,做您老人家的孫媳婦,不也是一樣。”
陸宴池推門打斷倆人,目露警告的看了眼自己爺爺。
陸老爺子無視孫子的警告,朝著江暖抱怨道:“便宜了他這個臭小子。”
江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對於祖孫倆人的相處模式,她感覺有趣極了。
陽陽能生活在這樣一個有愛、有趣的家庭氛圍裡,應該能成為一個性格開朗,有擔當,有作為之人。
江暖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陸宴池和爺爺相互埋汰。
陸老爺子說不過孫兒,開始給江暖大倒苦水:“爺爺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們對我卻毫不客氣。”
“你那個不孝公公,為了補償你婆婆年輕時的辛勞,倆人遊山玩水,一走就是好幾年,幾過家門而不入。”
“你大哥宴塘,那是為了追媳婦,呆在西北荒漠裡,一呆就是好幾年,這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陸老爺子用手指了指陸宴池,聲音裡是滿滿的指控:“最可恨的就是這小子,天天藉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