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等人走遠,陸宴池才把手臂從江暖身後拿開。
不知是抱歉未經江暖允許,就介紹江暖身份,還是抱歉剛剛行為。
江暖內心有些複雜,僵硬著搖搖頭,重新落座。
陸宴池盛碗湯,看著江暖小口小口喝完,臉上漸漸有了笑意,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漸深,晦澀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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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奔停下,江暖和江旭陽下車。
陸宴池把給江旭陽準備的禮物拿給江暖:“文皓準備的,也不知陽陽會不會喜歡。”
江旭陽雖記在陸宴池和江暖名下,陸宴池今日還是第一次見陽陽。
文皓說第一次見面,一定要給陽陽準備禮物,陸宴池今日為接陽陽放學,特意把工作時間壓短,文皓便自告奮勇給陽陽準備見面禮。
不僅有陸宴池的,連文皓和張智恆都各備了一份。
江暖有些意外。
竟還準備了見面禮·,這讓江暖原本想說的一些話,一時堵在口中。
“爸爸,陽陽喜歡,爸爸買給陽陽的,陽陽都喜歡呢。”江旭陽原本已經迷糊的雙眼,看到禮物,瞬間清醒,拉著陸宴池衣袖,就開始撒嬌。
“今天謝謝你給陽陽一個完整的童年,也謝謝你的晚餐。”
江暖去接禮品,被陸宴池側身躲開,一雙鳳眼定定看著江暖,染上些許堅持:“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江暖還未回答,陽陽已迫不及待,拉著人去電梯間:“要的,要的,爸爸你和我們一起回家。”
江暖搖了搖頭,跟在倆人身後進了門。
家中沒有男士拖鞋,江暖拿出一雙女士拖鞋,給陸宴池換上。
看陸宴池打量客廳掛著的一幅水墨畫,江暖微赫解釋道:“因著家中不常來人,便掛了自己畫作。”
這幅群山飛鳥圖,用墨濃郁,層次分明,寥寥幾筆勾勒出崇山峻嶺,流暢的線條彷彿賦予飛鳥生命與活力,看的出來作畫之人有些功底。
“情感和意境都很不錯,掛在這裡也很合適。”陸宴池笑著誇讚一句。
江暖臉色有些微熱,這樣的陸宴池讓江暖有些不敢直視。
為了給自己和兒子一個家,江暖工作穩定後,就分期買下這套房子。簡單裝修後,實在囊中羞澀,這才自己畫幅畫,掛了上去。
陸宴池居然說意境很不錯,他覺得這幅畫畫的好嗎。
江暖自小和姐姐江寒學習國畫,姐姐在繪畫上面頗有天分,往往是被被誇讚的那一個,江暖這還是第一次被誇讚畫的好。
江暖有些不好意思,給陸宴池泡了茶,請他在客廳沙發坐下,準備給江旭陽洗澡。
往日晚上十點準時入睡的江旭陽,今日卻興奮異常,一口一個:“爸爸”,纏著陸宴池玩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去睡。
江暖關上主臥門,朝客廳走去,陸宴池聽到動靜,抬頭去看,倆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外面漆黑寂靜,屋內卻燈光璀璨。
“我們談一談吧!”倆人異口同聲。
江暖垂下眼瞼,率先移開視線:“你想要說些什麼?”,江暖坐在陸宴池對面。
陸宴池看著低垂著腦袋的江暖,眼底笑意漸盛,倒了杯水放在對面。
“五年前我不告而別,你不想問一句為什麼嗎?”陸宴池沉聲發問,磁性的聲音仿若有魔力般,蠱惑著人一探究竟。
“我問你就會說嗎?”江暖直視陸宴池黑白分明的雙眼,目光平靜如水。
“不會。”陸宴池搖了搖頭,聲音又沉重幾分:“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不知道也好。”
“可我還是想為自己解釋幾句,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