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趙騰韻翻看那個昏迷的人,又把了把脈,搖搖頭:“可惜,晚來一步,已是絕脈。”
“這不還沒死呢嗎?”明曦貼在胸口上聽了聽。
“他挺不過今天晚上了,就算餵了湯藥也是一樣。”
說完便轉身去看上官柔,“你呢,這位……”上官柔那一身鬆垮垮的衣服,又加早就散開發髻,遮住了半邊臉,拄著棍子,佝僂個腰,像個乞丐一般,趙騰韻看了半天,“這位……小姐,嗯,你怎麼了……”
但他還沒說完,於昭平搶先一步:“先生,先給我看看。”
其他人也蹣跚著一擁而上,讓趙醫生為自己療傷。
上官柔被擠到一邊,靠著牆角滑坐在了地上。
明曦一把把她扶起:“怎麼了,這麼頹廢呀。”
把她拉到靠門的凳子上坐下,從自己腰間的小藥簍裡拿出一些創傷藥:“那邊太擠了,你傷的不輕,我雖沒趙哥手法精湛,但也會敷藥。”黃紙包裹的藥膏在她無神的眼前晃了晃:“讓我先看看傷口。”
“明曦……”
明曦沒有理她,看了一下她的傷口:“創傷面挺大……”於是轉身去找了趙騰韻。
趙騰韻那邊剛忙活完,剛坐下喝了口水,看明曦過來:“臭小子,我的報酬在哪呀?”
“治了她才有。”明曦把他拉到上官柔前。
趙騰韻扶了扶眼鏡,撥了撥上官柔的頭髮:“是個姑娘呀。”
明曦掀起她的衣服,指了指那一大片創傷。
“這麼大創傷面,可能得需要移皮縫合,先敷藥治療吧……我先切脈,看有什麼病徵。”
“你小子豔福不淺,這姑娘有幾分姿色……”趙騰韻一邊給她把了把脈,一邊給明曦使眼色。“這麼隨便掀人家衣服,你小子是不是那樣過了?”
明曦笑了笑:“我是個正經人。”接著便坐回到床上,於昭平旁邊。
於昭平見過明曦的本事,看他和上官柔關係不淺,趕緊倒了杯水:“恩人,您喝水。”
明曦靠在牆上擺了擺手:“謝謝,不必了。”
於昭平把水放回去:“恩人,您和上官柔什麼關係呀?”
“有些交情,你問這個幹什麼?”
於昭平趕緊擺了擺手:“沒沒,我和小柔曾經是同事,看到她有難有恩人相助很高興。”說完趕緊向角落裡挪步,儘量離他遠一點。
趙騰韻給上官柔上好藥,包紮好,坐到明曦旁邊:“喂,小子,忘了問你,這女娃是誰呀?”
明曦對著他耳語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快睡吧,絕對有好處,就是這姑娘帶來的。”
趙騰韻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有什麼藏著掖著,情人就情人,裝啥呀?”嘟囔著走到上官柔旁邊的凳子。
夜漸漸深了,每個人先後的睡著了。
今夜無月,甚至連星星也沒有,於昭平偷偷從角落裡起來,穿好衣服,悄悄的向門口走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上官柔,嘆了口氣,按在門把手上。
“嘎吱”一聲,把於昭平嚇了一激靈,連忙向那床上看去,四周那呼吸聲輕鼾仍舊持續著,他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口。
一路快步走到樓梯口,但剛往下轉,在那黑暗的樓梯口盡頭,出現了兩點紅光,同時聽見一陣低吼聲。
於昭平頓時汗毛直豎,立刻向著房間跑去,結果在房間旁邊的走廊視窗又蹦上來個人影,同樣露著兩個紅點,一陣陣低吼聲,衝著於昭平就衝了過來。
於昭平大駭,腿腳止不住發軟,頓時癱坐在地上,想呼叫,但喉嚨裡咕嚕咕嚕著,只發出了幾聲無意識的怪叫頓時昏了過去。
那個人影眼看就要撲倒於昭平身上,突然橫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