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張舜才反應過來。
蕭浪敢將自己拿下,定是料定靖王爺不敢站出來。
甚至極有可能還握住了靖王爺的命脈,否則的話,他怎敢把這裡的金銀全部搬走?
想明白這些,張舜徹底慌了。
心中更是把張權罵了個狗血淋頭。
若非張權招惹蕭浪,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如今落入蕭浪之手,且人贓並獲,想脫罪那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蕭浪面前。
“蕭浪,我認罪,但私藏軍械乃是我一人所為,與我家人無關,懇請你放過他們,我求你了。”
說著,重重的磕了個頭。
蕭浪冷笑道:“我也想放過打他們,但是這大炎律法,可不是擺設!”
張舜聞言,渾身一寒。
若按大炎律法,非但自己在劫難逃,就連府中上下也得受到株連。
於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起來。
“蕭公子,蕭大人,我知道錯了,你要如何對付我,甚至要我指證任何人都行,但此事我家人真的不知情,求你網開一面,放過他們吧,我求你了。”
說完又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頭皮都磕破了,鮮血糊了一臉。
蕭浪自然不會可憐他什麼,徑直吩咐道:“來人,將他帶回大理寺審訊。”
“是!”
張舜被拖下去之時,又急回頭說道:“蕭浪,你放了我家人,你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給你,我家有好多銀子,我求你放過他們,求你了!”
蕭浪面露嗤笑,不為所動。
對他而言,張家的財產,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從密室出來之後,一道人影快步走了進來。
隨後直挺挺的跪在了他面前。
蕭浪定睛一看,驚訝問道:“左大人,你這是何意?”
“蕭公子……啊不,蕭大人,請恕下官先前有眼無珠,竟不知大人您是陛下親封的大理寺卿,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見諒啊!”
左堂之哭喪著臉,心裡七上八下的。
蕭浪淡淡說道:“不知者不罪,起來吧,張傢俬藏軍械四百五十套,卷宗你來負責。
“沒問題,下官保證幹得漂漂亮亮的。”
左堂之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蕭浪招了招手:“哎,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左堂之滿臉尷尬,忙問道:“蕭大人,還有何吩咐?”
蕭浪意味深長的說道:“審訊張舜時,若他要攀咬什麼人,自個放機靈點,有些人,你可招惹不起。”
左堂之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張家區區一商賈之家,無權無勢的,怎敢私藏軍械造反?
很顯然,他們不過是某些權貴手中的棋子罷了!
而在這天子腳下,膽敢私藏軍械,且有能力謀反的,無外乎就那麼幾個。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
想到這,左堂之感激的躬身一禮,“多謝大人提醒,下官感激不盡!”
同時心裡也暗暗驚訝,蕭浪竟能先於自己察覺到這點,可見這紈絝,並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蕭浪擺了擺手,隨後便帶著梁寬以及幾名捕快,直奔蕭家而去。
……
蕭家大堂。
祁東都等得不耐煩了,皺眉問道:“蕭公子人去哪了?”
“等著!”二牛甕聲道。
“可我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他怎還沒回來?”
二牛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世子爺讓你們等著!”
張權質疑道:“我們錢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