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哈?主簿還有事嗎?”
她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司錦年,只是那笑容很敷衍,也透露著幾分尷啊尬。
司錦年沒說話了,而是從腰間把自己隨身戴著的玉佩取了下來,上前一步遞給容頊年。對上她不解的目光,這才慢悠悠開口:“來而不往,非禮也。
大人既然送了錦年這般珍貴的東西,錦年自是要回禮的。只是錦年如今流落異鄉,身上也只有這個了,還蒙大人不棄才是。”
容頊年低頭看著他手中遞過來的玉佩,是奶白色的,上面也不知道是雕刻了什麼圖案,反正看起來並不怎麼值錢。
雖然是她那塊手錶比不了的,但司錦年一看就是個非富即貴的公子哥,這個玉佩對他來說想來也不重要。既然如此,那她也沒必要矯情,收下了就是,省得他還有一大堆說辭。
想到這裡,她抬手接了過來,當著司錦年的面掛在了腰間。
抬眸看著他,司錦年正笑著看著自己,便回了一個笑容:“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定會好好珍惜,日日佩戴在身的。
現在也不早了,我下去看看大家,主簿隨意。”
容頊年說完轉身,飛身下了房頂,進了院子裡。
司錦年一直目送她離開,看不見她時,他的身邊才落下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手拿寶劍,面戴狐狸面具的男人。
他朝著司錦年拱了拱手,語氣裡帶著不可置信和不贊同:“主子,您怎麼能把玉佩給了他?那可是夫人留給您的玉佩,還是……”
“我的東西,去留如何由我做主,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男人瞬間頭皮發麻,單膝跪地抱拳:“是屬下逾矩了,請主子責罰。”
大概是最近找到主子後發現主子變了,溫柔似水的模樣讓他都忘記了,主子原本是說一不二,鐵血手段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容不得讓人置喙。
這才是他認識的主子才對。
“信送到了嗎?”
“按照時間來說,今日應當已經送到了。”
“嗯。”
“主子……恕屬下多嘴,咱們不回去嗎?畢竟那邊…”
“有什麼可回的?”司錦年冷哼一聲,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剛到手的手錶,目光看向漆黑的天邊,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讓他們狗咬狗去吧,總歸他會處置的。正好,我的二十幾年人生有十幾年都被束縛著,如今什麼都不用管,多好啊?”
男人不敢說什麼了,只是一直低著頭。
只是心裡複雜得很。
他希望主子回去,畢竟他那般尊貴的人,怎麼能在這裡當個小小主簿呢?還要看人眼色,聽人使喚。
可是他又不希望主子回去,因為那裡有太多想要他死的人了。
主子為了他們拼死拼活的,最後他們踩著主子的肩膀站在高位,享受著主子帶來的一切,卻恨不得主子死得徹底,但不如在這裡自由自在。
司錦年本人卻不覺得當個主簿委屈,反而很高興,樂得自在。
—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靠近,容頊年半點不敢大意。
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也算是為自己或者是容頊年積攢陰德了。因此,在一點剛過時她就買了一個特別響的炸雷,炸開來不會有什麼影響,就是單純的特別響。
她飛身上了屋頂,用打火機把炸雷的引戰點燃,在附著內力將炸雷丟在空中。
片刻後,砰的一聲巨響炸開,把不少睡夢中的人都給驚醒了,還以為是打雷了,可起來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剛要躺下去繼續睡,又是一聲巨響,然後是第三聲,接二連三的聲響,把宣陽縣百姓都給吵醒了。
有的起來檢視情況,有的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