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竟然是假的?”
慎禾震驚出聲:“所以,你剛才是騙他們的?”
“不然呢?公主總不能讓下官真的去死吧?”
慎禾連連擺手,正要說不會,可是忽然間想到什麼,又沉著一張臉:“所以容大人為了救本公主,那般慷慨赴死,也是做戲?”
“自然。”
“容大人可真厲害,不僅僅騙到了那些人,就是我們也被你騙得團團轉,還為你擔驚受怕。
容大人恐怕覺得很有意思吧!”
慎禾不知道哪裡來的氣,說完忽的把匕首往地上一扔,冷哼一聲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還故意撞了一下姜宛君,姜宛君差點沒站穩。
“我去看看。”司空妤跟著一起離開。
容頊年頓時頭疼的坐了下去,單手撐著頭揉了揉,說:“真是麻煩一個接了一個,五陽這人抓誰不好抓慎禾!”
這一次裴貟不在,沒人把人趕走了啊!
她看向空玄……
嗯,和尚在西陵地位低,加上他眉心的胎記,恐怕之前的想法是要作廢了。
而且裴貟還留了一個坑給她呢。
想到這裡,容頊年頭更疼了,往後一倒看著椅子的後背,看著天花板嘆氣:“現在我自殺還來得及嗎?”
其他人不知道容頊年的身份,只覺得他就是不喜歡公主,而公主又回來了,恐怕要被纏著了,只覺得好笑,為容頊年的頭疼感到好笑。
而知道容頊年身份的陳遠卻臉色不是很好。
公子若真的是個男一也就罷了,可公子是個姑娘家,這和公主根本就沒有可能嘛。
這公主要是真的非要嫁給公子,那公子娶或者是不娶都是死啊!
娶了,到時候不圓房那就是看不起公主,欺辱公主,而且身份肯定會掉的,到時候欺君之罪,容家所有人都得死。
不娶,如果這個公主好說話也就罷了,如果非要嫁,一哭二鬧三上吊,一道聖旨下來,那真的是進退無路啊。
“要不公子,咱們還是找個人撮合公主?”
“找誰?你啊!”
陳遠:“……”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阿玉,先去換身衣服吧,至於公主,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吧。”
容頊年嘆了口氣。
希望如此吧。
她起身回房,去換了衣服了。
剛換了衣服出來,丁平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大人,司徒頤回來了。”
“回來了?”
“嗯。”
容頊年這倒是有些意外了。
按照時間,司徒震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司徒頤作為司徒家唯二活著的血脈,又是少主,此時此刻不應該獨攬大權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呢?
“那就送回大牢吧,按照以往那樣對待即可。”
司徒頤在律法上罪名不重,又有投案自首的前提,容頊年就吩咐了,不用穿囚衣,也可以有人探視,同時需要什麼,只要不違反規定給他就是了。
丁平點了點頭,又問:“他說想見一見大人您。”
“不必。”容頊年搖頭拒絕,但是想到了什麼,又把人叫住:“罷了,還是讓人進來吧。”
“是。”
丁平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司徒頤。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髒,甚至是破了很多,頭髮也很亂,甚至於身上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額頭也破了,鮮血落下染紅了額角。
看到如此狼狽的他,容頊年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一個人從城門處跑回來,怕是被人發現,然後被百姓們打了吧?畢竟如今的百姓對於司徒家和上官家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