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百姓小聲的議論著。
其中也有不少人在觀望。
這次的事太過於重大,宣陽大部分有權有勢的都被抓了,其他人家也是人人自危,自然是偷偷前來探探底,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會不會波及他們。
其中司徒頤也在。
廣場附近有家酒樓,是司徒家的產業,站在二樓的一間廂房裡,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這邊的場景。
司徒頤身穿一身白衣,揹著手,面色嚴肅的看著前方。他的身後跟著司徒雅雲,還有管家以及奴僕,管家手裡還抱著一個錦盒。
司徒雅雲看著司徒頤,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都沒有說出來,只得繼續看向前方。
姜宛君作為當事人和受害人之一,今天自然也來了。
她臉上戴著面紗,穿著一身杏色的衣裙,坐在不遠處的馬車裡,容母和陳大夫還有家裡的丫鬟芙蓉等都陪在身側。
“胡說八道!”上官天賜想也沒想就要直接否認,可容頊年根本不給機會,猛的拍下驚堂木,把上官天賜後面的話打斷,說:“半月之前,本官和司徒頤大公子遭人刺殺,不慎掉落懸崖。大抵是神佛保佑,本官不僅命大沒有死,並且發現了一個山洞。
本以為只是普通山洞,卻發現了不少秘密。”
她說到這裡,青青和陳遠便從桌子上拿起了找到的賬本、地圖還有藥瓶等,說:“大人去的時候,賊人已經離開。但離開過於幫忙,還是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其中就有遺留的賬本,還有地圖以及丹藥。
這丹藥根據醫師和仵作辨別,其中加入了人血。
並且,次日大人再次遭遇刺殺,而刺殺的人被大人砍斷砍斷一條胳膊,此人正是你的長子上官秋城。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狡辯?”
“上官秋城?那不是上官家大公子的名字嗎?”
“好像是。”
“那個人是不是上官秋城?”
“看著有些眼熟,可是上官秋城不是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嗎?”
“是啊。當年上官秋城死的時候,上官家風風光光的辦了喪事,上官老爺更是傷心得昏倒過去,據說半個月才平復呢。如今怎麼就死而復生了?”
“什麼死而復生?恐怕就是裝死的,為的就是好在背後幫忙。”
上官秋城看著上官天賜,卻見她臉色不變,冷笑一聲,問容頊年:“容大人,說話也要講究個證據。我兒秋城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所有人都可以證明的。”
容頊年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上官天賜為了開脫,竟然都不認自己的兒子了。
“是嗎?那要不要滴血驗親啊?”
上官天賜一噎,明顯怕了。
“即便如此,可世界上斷臂的何其多,大人如何證明是我兒去殺的你?”
容頊年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那你是承認他是你兒子了?”
上官天賜:“……”
“他屢次三番刺殺大人,被當場抓住,何須證明?”青青又說。
穆昭也拿出其他的證據給百姓檢視,說:“大人發現一間密道,讓我等去查,順著密道前去,可直通清禾上官府邸。這些丹藥和在山洞裡發現的一模一樣,而這個賬本也是從上官家取走的,上官天賜,你還有何話說?”
上官天賜自然是無話可說。
畢竟人是當場就被抓住的,丹藥也是在那邊找到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只不過是想著百姓們大概會信他說的,想要試試看看能不能為自己脫罪罷了。
如今看來,這容頊年在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名聲遠超於上官家,二人說的話可以五五開,而容頊年手上有確鑿的證據,他自然是無法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