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飛來的身影,她卻半點也不著急,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黑衣人只當她是被嚇到了,心裡有些不屑。
都說這容大人聰明,武功高強,如今看來還是有誇張的成分在。看她劫持這人,他們放不放人!
她得意的揚起嘴角,下一秒身側揮出一條鞭子,一下就挽住了她的刀往後甩,她不受控制的往後倒。極快的停下穩住身形,扭頭一看,發現是個剛成年的小丫頭,頓時不滿了。
“臭丫頭,就憑你也想攔我?”
“那就試試了。”
青青拿著鞭子和她打了起來。
同時,屋頂上的箭矢也停了,飛身而下,拿著武器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領頭的黑衣人打了一會兒,將青青逼退,隨即說:“撤!”
黑衣人領了命令,紛紛不再戀戰,各自準備離開。
容頊年道:“來都來了,不如留下來做客吧。”
下一秒,以四個人為一隊的七八個隊伍忽然間拿著一張大網出現,在黑衣人飛身上房頂準備離開時用大網將人給直接網住。
一瞬間,十幾個人就被抓住了大半,只有幾個身手比較不錯的逃離了這裡。
“狗官,你且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女人氣憤惱怒的丟下這麼一句,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聞言,容頊年只是笑了笑,說:“的確,很快就會見面了。”
青青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收了鞭子走了過來,看著和自家公子一般無二的臉,不由得笑了:“別說,公子這易容術真的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穆昭,你裝的也挺像的,我還真以為是公子呢。”
聞言,被抓的黑衣人紛紛詫異的看了過來,就見那“容頊年”拉著臉部的一個角落用力一扯,只聽撕拉一聲,一張“麵皮”被扯了下來,原本的容顏也變了一張臉。
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容頊年。
他們又上當了!
想通了這一點,都有些擔憂的看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
穆昭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有利用豬皮製作出來的面具,嗤笑:“那傢伙也不是那麼難以模仿,畢竟誰有他那般自戀。”
“公子說那不是自戀,那是自信。人就得有自信……”她正準備長篇大論呢,結果穆昭嫌棄的說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容頊年的丫鬟,一個模子。”
穆昭搖了搖頭,讓人把黑衣人全部關押起來,而她也打算學著容頊年,用銀針紮了幾個穴位,封了內力,讓他們沒辦法逃離。
結果還沒等她動手,那些人就全部咬破藏在牙齒裡的毒,隨之口吐鮮血,死了。
“穆仵作,怎麼辦?”丁平等人從地牢裡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不由得詢問出口。
容頊年和空玄都不在,那隻能詢問穆昭了。
穆昭皺著眉頭說:“送到義莊吧。”
義莊的人會把屍體運送到亂葬崗丟了的,一具屍體都有錢的,也當是讓義莊的人賺點外快。
“是。”
穆昭說完看著外面的天空,沉默。
—
幾個黑衣人負傷離開,藏進了一條巷子裡,躲避了街上巡邏的人。
其中一人捂著一直不斷流血的手臂,道:“沒曾想這容頊年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救人,早有準備。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恐怕全部都要折在縣衙了。
這狗官真是可惡!”
“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瞬間,幾個人全部看向領頭的那個女人。
她武功是在這些人裡最厲害的,因而並沒有負傷。
聞言,她低頭沉思,最後猛的拍了一下牆壁,惡狠狠的說:“是我們低估了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