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從鎮上回家,想要找村民們一起幫忙,若再找不到就只能求大人了。
可不曾想回到家中,故而聽到一陣歡笑聲,以為是女兒回來了,急忙回家,卻忽然聽到他們正在說……”
事情回到了幾個時辰前。
天剛剛亮,她在鎮上沒有找到女兒,於是心裡很擔心。覺得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於是著急忙慌回家想請父老鄉親們幫忙尋找。
想先回到家裡和丈夫、婆母商量一番,不曾想回到家裡就聽到了一陣歡笑聲,她猜測是不是孩子們回來了。可轉念一想,婆母和丈夫都不喜歡女兒們,整天都在罵賠錢貨,怎麼可能會這麼高興?
她小心翼翼靠了過去,躲在門外偷聽,卻聽到王福貴說:“娘,那三個賠錢貨不會跑回來吧?畢竟咱們這裡距離縣城也不是很遠。”
王秦氏對他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道:“放心吧,那高門大戶的,有專人看著,他們啊,別想跑回來!”
許秋月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裡已經有了一種猜測,可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因而並沒有動作,而是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屋子裡,響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的聲音嬌嬌柔柔的:“表兄,可是為了我把三個孩子都給賣了,要是被嫂子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啊?”
王秦氏冷哼一聲:“不過是三個賠錢貨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許氏那個不會下蛋的雞,膽小懦弱,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再說了,咱們也不告訴她,讓她去找吧,最好是死在外面,省得貴兒休妻的名聲傳出去,街坊鄰里對他說些不好聽的話。”
後面的話許秋月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滿腦子都是她的孩子不是走丟了,而是婆母和丈夫聯合外人把她們給賣了!
一時間,她的腦子裡閃過了很多的畫面,無法想象三個女兒會被賣到什麼地方去。可女子能賣到什麼地方去了,又是顯而易見的事!
她想衝進去質問二人為什麼,憑什麼,可是理智告訴她,她是一個人,裡面三個人,她根本對付不了。
她想,容大人是個好官,一定會為她做主,把她女兒找回來的,於是她就準備到縣城報官。不曾想太過於傷心,剛走了兩步,下臺階時腿一軟跌了下去,額頭和雙手都摔破了。
額頭磕在石頭上,鮮血直流。
屋子裡的人聽到了動靜,她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往外跑。
裡面三個人出來看到她離開的方向,便知道她是聽到了談話。
年輕的女人穿著一身藕粉色的衣裙,見此眯了眯眼睛,一把握住旁邊王秦氏的胳膊:“姨母,快追。嫂子去的方向是縣城,若是她去找容大人就慘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貴兒,快去。”
王福貴得了吩咐立馬往後追。
王秦氏拍了拍女人的手,安撫:“婉兒放心,許秋月一個女人哪裡跑得過貴兒一個大男人,不必擔心。”
被叫做婉兒的女人並沒有因此放鬆,而是面色黑沉:“姨母,表哥他一介文弱書生,哪裡跑得過許秋月那個農婦?你快跟上,萬不能讓她去告狀,否則你我都得砍頭!”
王秦氏一聽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趕緊追了出去。
女子想了想,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然而,許秋月這些年來操持家裡家外,雖然瘦弱,可力氣和耐力是很強的,哪怕受了傷,一瘸一拐的還是把三個人甩到了後面。
她路過了容家門口時不敢進去,最後是碰到了穆昭,由穆昭去告訴了容頊年。
容頊年讓青青把人送到縣衙敲擊鳴冤鼓,而她則是換了衣服,帶著陳遠和空玄隨後趕到。
許秋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