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剛說完讓大家吃飯,就走向主桌,卻見容母坐在次位,蹙眉,剛要開口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她微微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聽到聲音,眾人也紛紛停下動作轉身,看向門口的地方,就見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打扮素雅,身後卻跟著幾個人。
手裡還拿著禮品。
這人正是剛離開不久的司空妤。
容頊年沒想到這麼快就有見面了,有點詫異,但還是迎了上去,然後拱手:“郡主說笑了。你大駕光臨,是臣的榮幸,怎會不歡迎了。”
司空妤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容大人怎知我的身份?”
她記得自己從未透露過名字吧?
上次和慎禾一起來的,也一直跟在慎禾身後,沒有任何表現出自己身份的象徵,這容頊年是怎麼猜出來的?
她倒是好奇了。
其他人聞言卻是立刻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雖然只是郡主,可皇權至上,哪怕只是郡主也高貴無比,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冒犯的。別說不下跪,就是正眼都不敢看一眼,否則都是大不敬。
“見過郡主,郡主萬安。”
司空妤擺了擺手讓人起來,眼神卻是一直落在容頊年身上,眼裡的欣賞不加掩飾:“容大人,本宮可以一同入席嗎?”
“郡主請上座。”
司空妤點頭,但走到裡面到底沒有坐在主位,在旁邊坐了下來,容母見此不敢坐,其他人也不敢坐。容母拉了拉容頊年的衣服,容頊年知道她的意思,倒是覺得沒什麼的。
可想到這到底是古代,於是還是對司空妤開口:“郡主,您是尊者,請上座。”
司空妤側頭看著她,笑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容大人並不是這般迂腐之人啊。”
容頊年:“……”
“今日我來只是恭賀容家喬遷之喜的客人,自然不能越過主家,這主位自然是容大人坐了,請吧。”
容頊年嘆氣,看向容母,笑著說:“母親,您坐吧。”
“傻孩子,你坐。”
容母並不同意,容頊年如今是男兒身,而在他們這裡,一般都是男子當家做主的,容父不在了,那當家做主的自然就是容頊年了。
她一介婦人,坐下去並不合適。
容頊年卻不管她的話,攙扶著人直接坐了下去,見人還要起來,立刻說:“哪有那麼多規矩?在我看來,您是長輩,是生養我的母親,父親不在,那合該您坐在這裡才是。
若是我在這個位置上,我只會覺得沒臉。”
若是司空妤坐了也就罷了,畢竟人家是郡主,身份擺在那兒。在古代世界,就是得尊卑有序,否則就是大不敬。
如果司空妤不坐,那就按照長幼有序來說吧。
司空妤聞言連連點頭,附和著這話,容母這才坐了下來沒有再反抗。
容頊年在她身邊坐下,看著旁邊坐著的人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意識到說的話有點歧視的意思,於是又立馬解釋:“我是說,你不是…”她話沒有說完,用手指了指空玄的頭頂,意思明顯:“你能吃嗎?”
“有素菜。”空玄示意她看著桌上。
容頊年看了一眼,幾個水煮白菜,一點油花花都沒有,想來他應該是能吃的。
“這位師父是?”
“靜安寺空玄。”空玄單手行禮,簡單明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司空妤點了點頭。
“郡主不是離開了宣陽了嗎?”容頊年問。
“是離開了,不過離開了宣陽便又回來了。本宮在地處有些資產,正好如今烈日炎炎,阜陽過於炎熱,宣陽的氣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