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午夜時分,阿德里安和阿日勒將分作兩隊,如鬼魅般對波爾圖村發動夜襲。此次作戰任務的目標是所有成年男子,以武者為主。待解決完武者後,他們將退出村子進行休整。休整完畢後,視情況再發動第二次襲擊。這次襲擊,波爾圖村所有高過車輪的男子都將成為刀下亡魂,所有不能生育的女人也都將命喪黃泉。整個波爾圖村,所有幸存者都將成為賽特里爾人的奴隸,被永遠禁錮在黑暗的深淵之中。
路甲想到此處,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高過車輪者殺”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兩村之間的爭鬥、談判、肉搏,死亡的陰影籠罩,報復的火焰熊熊燃燒,仇恨被徹底激發,全員來襲,“高過車輪者殺”,這短短一日夜的經歷,讓路甲這個現代人的心臟幾乎無法承受。
“路甲兄弟”,一聲低語彷彿一道閃電,猛地將路甲從思緒的漩渦中拉回現實。另一側的安東尼奧同樣緊張萬分,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你說這次我們能成功嗎?”
路甲的眼神迷茫而困惑,是啊,能成功嗎?一百多名武者,如同一群餓狼,夜襲一個擁有與之相當武者數量的村子,這無疑是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然而,就在昨夜,那個民怨如火山般沸騰的廣場上,沒有人敢站出來表示反對。誰要是敢反對波爾圖人動手,誰就可能會被憤怒的村民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撕碎。
“我不確定,”路甲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現在已知的訊息,我們的人數旗鼓相當,但我們比他們多了一個三階武者,而且還是夜襲。如果一切順利,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彷彿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期待著那一絲微弱的曙光。
阿德里安此時卻接過了話頭,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振聾發聵:“無需多慮,即便沒有昨日之事,我們賽特里爾人與波爾圖人遲早也會再度兵戎相見。”阿德里安步履不停,繼續言道:“兩個村落之間的仇怨猶如無底深淵,源遠流長,如今已到了非解決不可的緊要關頭。倘若多利城能有一個公正的決斷,或許尚能避免此次衝突。然而,事與願違,我們此番唯有自行解決了。”
…………
當兩支隊伍狹路相逢,那場面猶如驚濤拍岸,混亂不堪。
希來河谷,這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土地,當賽特里爾人和波爾圖人的大軍如潮水般同時湧上這片土地,戰爭,便如火山噴發一般,自然而然地爆發了。
與賽特里爾人所料不同,波爾圖人並未歸家自省,而是如他們一般,聚集部眾,次日清晨便全員出動,直撲賽特里爾,欲救出被擒的數名村民。
兩支遠征隊,猶如兩顆流星,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中間區域希來河谷,仇人見面,那真可謂是分外眼紅,恰似兩頭猛虎,張牙舞爪地撲向對方。
路甲抽出那猶如冷月般的大刀,此時此刻,他深知若是逃了,恐怕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於是他大吼一聲,如同一頭兇猛的雄獅,緊跟著大部隊向波爾圖人猛撲過去。
在這混亂的戰局中,絕不能輕易倒地,必須像守護稀世珍寶一樣護住身周,避免受傷;更不能如脫韁野馬般衝動過猛,以免引起敵人的注意,脫離戰線。這幾點是路甲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混戰之後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並且在未來漫長的時光裡,他都將謹遵這些要點。
路甲的大刀沉重而鋒利,猶如一把開天闢地的巨斧,他用力一揮,竟然輕而易舉地斬斷了一杆長槍,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下一步攻擊,就被洶湧的人群如潮水般帶得更進一步,徹底捲入了人群的中央。
姜月兒看呆了,數百武士的戰鬥,那場面猶如驚濤駭浪,又似萬馬奔騰,如此壯觀的景象,可不是輕易能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