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乞丐,幸得天助,這才輾轉來到御馬監,成為了如今的管事太監,能夠做到此處,薛川已經知足,恩師得脫樊籠,我也替您高興!”
薛川此言完全出於真情實感,其中並無半點作假。
聽到他的這番話後,方子言微微頷首:“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多慮,等需要你時,我自然會對你有所安置!”
“既然如此,那恩師便與太子閒聊,薛川便不在此處繼續打擾了……”
待到薛川離去以後,方子言轉頭看向朱高熾:“太子殿下是不是認為方某是在結黨營私,心中對方**大鄙夷了一番?”
面對方子言這直白的詢問,朱高熾只是搖頭說道:“方先生所做之事自然都有您的道理,高熾愚鈍,難以領悟,但卻相信方先生的為人!”
“如今京城中空置有許多宅院,不如等下我便陪方先生到各處看看,方先生若是看中了哪所,我便立刻命人騰空!”
對於這位新任太師,朱高熾可謂頗為恭敬。
如今方子言不僅卸去了戴罪之身,同時還得到了朱棣的委任,這對於朱高熾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他在性格方面的確與朱棣並不相同。
朱棣是創業之君,而他的性格註定只能做一個守業之君。
但是朱高熾深諳歷史,也知道單憑國富民強不足以震懾外邦。
他不能讓大明的未來變成如宋朝那樣任人宰割的肥羊!
戰略方面的短視很難透過後天的鍛鍊彌補,所以他急需一個有遠見,有謀略的戰略家來協助自己。
而這些必備的條件在方子言的身上似乎都有所展現!
首先他是朱棣認可的才子,並且官拜太師。
其次就是方子言如今還兼任著一個太子少師,這就說明朱棣已經強行將他與自己繫結在了一起。
哪怕是朱高煦對他有恩,相較於正處同一艘船上的兩個人,怕是也有一些差距。
而他只要按照朱棣的命令列事,對這位新任太師禮遇有加,就完全不必擔心對方會背叛自己。
畢竟方子言的性格他也瞭解,此人絕非會被財色引誘,做出那些違背本心的事情來!
面對朱高熾的這番提議,方子言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廣廈萬千,臥眠七尺,方某對此並無奢求,殿下也不必為此費心。”
“如果殿下真若有心賞賜的話,不如就將前任禮部侍郎的宅院賜給方某,那是拙荊舊居,方某不想落於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