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也是最幽靜的一處所在。
方子言每日在這裡讀書寫字,也不擔心有人打擾。
每天開飯時都會有太監專程前來給他送飯,待遇強出詔獄十倍百倍!
就在他正興致勃勃地翻閱著書籍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方子言還以為又是太監前來送飯,於是放下手中書稿,慵懶地對門外說道:“我記得不是才剛吃過不久嗎?怎麼又來送飯了?”
“高熾體恤先生辛苦,特地前來,想陪先生喝上幾杯!”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方子言無奈搖了搖頭。
最近幾日這個聲音的主人成為了他這房間裡的常客。
對方對他有提攜之恩,方子言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顏面。
可是每日往返,如此叨擾,卻也讓他這一心求死之人感覺頗為不爽。
他隨手將書丟到一旁,轉而開口對門外說道:“殿下請進吧!”
房門推開,站在門前的赫然便是朱高熾!
此時他的身邊還跟隨著兩名小太監,手裡各提著一隻食盒。
見了方子言,朱高熾笑著說道:“貿然叨擾,還請方先生見諒!”
“殿下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殿下蒞臨寒舍,我這小屋可謂蓬蓽生輝啊……”
兩人說話之間,兩名小太監便已經手腳麻利地將食盒裡的酒菜擺在了桌上。
做好這一切以後,朱高熾對兩名小太監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離去。
隨後他坐在方子言的面前,開口對其說道:“御馬監有規矩,凡此處之人不得飲酒,更不許有酒出入。”
“我知道方先生也是個好酒之人,於是便讓御膳房掂對了幾道小菜,特地提著御酒,想來與方先生喝上幾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朱高熾這番謙遜姿態倒是讓方子言感覺頗為無所適從。
他這人最不怕別人和他來硬的。
若是朱高熾對待他的態度能像朱高煦,朱高燧那樣。
那他怕是連眼光都不會掃對方一眼。
只是朱高熾這番態度實在太過恭敬。
甚至已經達到了諂媚的地步。
他的確是一心想要求死,但卻也並非胡亂咬人的瘋狗。
對方頻頻向自己示好。
他若是全無半點回應。
那豈不是在對方面前失了禮數,到時反受旁人詬病?
“殿下實在太客氣了,方某一介戴罪之人,能得殿下如此禮遇,實在慚愧得很啊!”
“方先生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高熾並無其他嗜好,唯獨喜歡和博學之人相交,如今得了方先生這良師益友,高熾自然是要與您多親多近,多多討教。”
“先生此言難道是排擠高熾,看不起高熾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