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所無名府邸內。
朱高煦,朱高燧兩兄弟正在對飲!
“二哥,你發沒發現,老大手裡的權利現在可是越來越大了,明明是咱倆隨著爹順天起兵,一路輾轉殺進京城,可如今怎麼好處全都被他一個人給佔了!”
朱高燧滿臉酡紅,一身酒氣,手扶著朱高煦的肩膀,頗為不滿地說道。
面對三弟的這番非議,朱高煦放下手中酒杯,頗為不屑地對他說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唄,誰叫李景隆圍困順天的時候,就只有他守在那呢!”
朱家三兄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只是生於帝王家中,難免會有手足相殘。
朱棣與侄兒如此。
朱高熾三兄弟亦是如此!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朱棣對於朱高熾明顯更為倚重。
日後很可能會封其為太子。
可是如此一來,便就冷落了朱高煦和朱高燧。
他二人這些年來追隨在朱棣身邊東征西討,也曾立下過赫赫戰功。
如今這不公平的待遇使得兩兄弟心中為之不滿。
對於朱高熾這個大哥的非議便就多了起來!
聽到朱高煦的話後,朱高燧猛地端起酒杯,將其摔落在地:“要我說就是老頭子偏心,憑什麼將國務全都交給老大處置?難道咱們兩個就做不了大事嗎?”
朱高煦聞言搖頭道:“在他的眼裡,咱們兩個始終都是有勇無謀,比不過他那大兒子,他也不想在戰場上是誰為他出生入死,是誰為他鞍前馬後。”
“如今天下初定,入主應天,咱們兩個就成了一家之言,只有老大自己是忠臣孝子了!”
朱高煦野心之盛,全然不亞於他老爹朱棣。
只不過相較於朱高燧而言,朱高煦明顯更有頭腦!
雖然兄弟二人都對朱棣偏袒朱高熾而不滿,可是朱高煦卻明顯不想摻和到這場兄弟之爭當中。
他只是一味引導朱高煦來為自己做這個前鋒,而他則想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
朱高燧如今醉意上湧,再加上他的性格本就是這般魯莽,全然沒有發現朱高煦的企圖,口中仍在不斷抱怨。
“你說那個方孝孺,還有那個方子言,簡直就是倔驢成精!”
“老頭子有什麼想不通的?為什麼非要把這兩人留下?明明建文一朝那麼多的臣子都給殺了,還差方家那爺倆嗎?”
朱高燧若是不提此事,朱高煦恐怕就要將已經被髮落到御馬監的方子言給忘了。
如今聽對方重提此事,朱高煦連忙搖頭說道:“不對,我感覺老大辦事絕不只是這麼簡單。”
“如果那個方子言對他沒什麼利用價值的話,那他也不必如此費心要保方子言一命,至於老頭子,更不會因為對方呈遞的幾封奏摺而改變對他的看法!”
說到此處,朱高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這個方子言肯定是有什麼獨到之處,這才能讓老頭子和老大對其另眼相看,老頭子如今明擺著是捨不得殺方子言,既然如此,不如咱們橫插一槓,先將這個方子言挖過來如何?”
朱高燧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地說道:“挖?怎麼挖?老大之前美酒佳餚,待他可謂不薄,可那小子今天不還是在御馬監的門前把老大罵得狗血淋頭!”
“用吃來蠱惑人心,也就只有老大那個酒囊飯袋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如今天下局勢初定,朝中正值用人之際,老大府中的那些幕僚全都被他安插到了各個位置,只有咱們哥倆在朝中還是孤掌難鳴。”
“他們這些臭書呆子不都喜歡什麼功名利祿嗎?那咱們就給他功名利祿!”
說到此處,朱高煦一把攬住朱高燧的肩膀,將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