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幫助陸眠勘查出妖氣。
這一次,同樣沒讓他失望。
便見採集術運轉之下,陸眠環顧一週,整個廬陽城的天空,彷彿都被一股淡淡的血絲籠罩著。
再看向這家情況。
中年婦人、小女孩同樣如此。
屋內,淡淡的血絲更多。
似要凝聚成一團精血。
劇烈的咳嗽聲,再次此起彼伏,自屋內傳出。
陸眠循著這些血絲,走出小院,在廬陽城長街上走了一圈,在一些門窗懸掛著白綾的人家門口,多停留了一陣。
直到天黑之後。
陸眠向鎮魔司所在方向回去。
路過練兵場。
裡面只有少數的鎮魔校尉,演練著困魔陣,沒堅持多久,便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癱坐在地。
陸眠搖了搖頭,又經過了家眷營地、外營,都是這副模樣。
這片空間裡,瀰漫著的血色紅絲,並不比廬陽城內,家家戶戶裡的血絲少。
“還真是詭異。”
“這裡,莫非還真是一座鬼城?!不知此地鎮魔大將,是否遭了殃?”
陸眠想到這裡,攔下兩名路過的鎮魔校尉:“鎮魔司正堂在哪,帶我過去。”
兩名鎮魔校尉還想問詢陸眠身份,但見陸眠取出兇狼大氅,披在身上,又取出一枚青月令牌。
兩名鎮魔校尉臉上神情,才猛地一變,彷彿,溺水的人終於得救了一般。
兩人頓時恭敬有加。
“大人,請跟我來!”
“白將軍與一眾偏將,在正堂已經議事兩天有餘,大人不知您知不知道廬陽城的情況?”
路上,鎮魔校尉開口問道。
“知道一些。”陸眠頷首:“你們的白將軍,可曾有對策,是否向幽州求援過?”
“嗐,大人您有所不知。”
“我們曾不少偏將出廬陽城,前往幽州求援過,但所有人,包括偏將,出了廬陽城百里,都莫名暴斃!”
“便是白將軍,都差點回不來…”
兩名校尉說著,聲音漸低。
前面,到了鎮魔司正堂了。
陸眠揮手,示意兩人退下,他邁步向正堂裡行去。
還未到門口,裡面傳出唉聲嘆息、以及激烈的爭吵聲。
陸眠出示青月令牌。
令門口一眾值守的校尉閉口。
他徑直闖入鎮魔司正堂,驚動坐在首位的一名老年將軍,以及一眾偏將。
“一介鬼物,將爾等弄的雞飛狗跳,全城不得安寧,廬陽城鎮魔司是這樣斬妖除魔,庇護一郡百姓安危的?”
陸眠冷漠開口,一撫長袖。
目光望向滿屋,皆驚動的偏將,以及前面的老將軍。
老將軍白越衫緩緩起身,一股威壓籠罩而來,威嚴道:“你是何人?今天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你別想走出這裡了。”
“青衣巡檢使陸眠,你有何異議?”陸眠漠然道。
“青衣巡檢使?本將…”
“幽州!”陸眠將青月令牌,猛地甩向白越衫,落在他身旁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