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霹靂——
血色夜空,一瞬間被青幽雷光取代,烏雲密佈,水桶般粗的雷霆,如雨而落。
整個廬陽城,皆被驚動。
將軍府、郡府、鎮魔司、以及數萬戶百姓,門窗大敞,或到了長街上,望著猶如神罰降臨一般的天雷。
下一刻。
卻見一道青衣青年,腳踩玄雷,傲然立於高空之上,他身上的青衣,還沾著些許血跡。
儘管青衣被洗漱過一番。
但其上洗不淨的血跡,以及滿是妖魔氣息,一眼便能讓一眾校尉、偏將們知道,這是殺了大量妖魔,才有這般模樣。
“他要幹嘛?!”將軍府外,白越衫單手握著闊劍,皺眉問向身旁的親隨。
親隨搖了搖頭:“我們正與郡府官兵聯動,挨家挨戶集結城內百姓,按照他的要求做,但中途……”
“虛弱感又傳來了對嗎?”白越衫問道。
“將軍您…您也感受到了?”親隨問道。
“當然了。”白越衫嘆息:“這隻偷生鬼不簡單,怕是已是第四境後期,再加上手段詭異,我們才全都著了道。”
“它似是知道這位幽州青衣巡檢使實力不俗,已經加快蠶食了我等,今夜,若是這位巡檢使不能斬了偷生鬼,廬陽城……”
“不知要死傷多少人。”
幾名親隨緊皺著眉頭,面露不安。
“噼裡啪啦…”虛空降下雷霆。
鎮魔司外營裡。
陸眠耀眼生纈,神光湛然。
他周身環繞青幽雷霆,又有源源不斷的天雷降落,望著諸多校尉背上,趴伏著吸食的虛無小鬼,冷道:“魑魅魍魎之輩,安敢在鎮魔司裡放肆?”
“天雷,誅邪!”
漫天雷霆,驟然暴動。
湧向數十上百名校尉。
這一幕,將廬陽城內諸偏將、校尉、甚至是白越衫,都看傻了眼。
眾人瞪大眼睛,內心驚顫。
但緊接著,一道道雷霆被陸眠精準的控制著,擊中諸校尉後背,縷縷焦煙冒出。
伴隨著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迴盪在夜空。
“呼。”
諸校尉毫髮無傷,且險些被雷光擊中之後,頓時,有種卸下重負,一身輕快的感覺。
陸眠腳踩玄雷,閒庭信步,周身雷獄隨著他而動,清剿著整座廬陽城裡,寄生在百姓、官兵、甚至是鎮魔司之人身上的惡鬼。
將軍府外。
陸眠一步掠來:“你一尊鎮魔大將,竟一點驅邪避疫的手段,都沒掌握?!”
白越衫一陣沉默,老臉羞愧。
“真是粗鄙武夫。”
陸眠眼中露出鄙夷,雙手握著雷光,湧向白越衫,以及他身旁的親隨。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便能隱約聽見,慘叫聲,此起彼伏。
然後,眾人皆是感覺氣血一暢,好似陳年舊疾,頃刻間,便被治癒了一般。
“廬陽城太大,我一人之力怕是清剿不了,想要解決這妖患,唯有找出源頭才行。”陸眠嘀咕道。
“源頭…”
白越衫皺了皺眉,開口道:“陸檢使,我知道一事,不知對你探尋妖魔源頭有沒有幫助?”
“說。”陸眠漠然道。
“廬陽城裡有一商賈之戶,早年間,曾在荒廟裡撿到過一名棄嬰,後來這戶人家……”
“方向?”
白越衫指向內城,剛準備開口。
陸眠便御雷掠過。
身後,白越衫、及一眾親隨連忙跟上。
等到陸眠到了之後,一座懸滿白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