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岩舔了舔嘴唇,微笑著道:“很好,有論點了,但是論據在哪裡?”
鶯調整了下急促的呼吸,好一會兒才道:“我剛知道你的時候,都是蔓姐隨口說的一些零散的資訊,但是因為老師的原因,我不敢多問,直到我在爸爸的辦公室見到你。”
“嗯,看見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一見鍾情嗎?”礫岩洋洋得意道。
“恰恰相反。”鶯被礫岩的表情逗笑了,“我覺得你就是一個騙子,騙國家實驗經費的。”
“為什麼?因為我太帥氣嗎?不像個搞科研的。”礫岩佯怒道。
“因為你的眼睛太猥瑣了,一直偷偷瞟人家的腿,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騙子。”鶯捂著嘴,笑得眼睛眯成了兩條月牙兒。
礫岩氣得伸出手,要去捏鶯的臉蛋。
鶯慌忙招架,兩人在小床上打作一團。
鬧夠了,鶯把頭靠在礫岩懷裡,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你直接就拿出了全套的圖紙,還是那種不需要任何修改的,著實把我震驚了,因為在我的認知裡,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工作。”
“直到實驗完全成功,我都難以相信,這種事情居然能在現實裡發生。”
“更重要的是,你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每個專案成員都很客氣,像個大哥哥,雖然你歲數其實還比我小一點。”
“年輕、帥氣、溫和、可控核聚變領域的唯一頂級專家,我除了愛上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鶯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盯著礫岩,眼裡的火熱,似乎能融化一切耐熱合金。
礫岩再也抵擋不了,主動吻了上去。
10分鐘後,鶯幽幽的聲音響起:“為什麼停了下來?”
“你現在是病人,不適合進行大幅度運動,還是等你痊癒吧。不著急,我們還有整整一輩子的時間。”
鶯的情緒明顯又高漲了起來,驚喜道:“你答應娶我了?”
“是的,等你養好身體,我們就去註冊。”
“太好了,我想現在就告訴爸爸,還有媽媽。嗯,不用告訴媽媽,她肯定已經知道了。”
鶯說完,緊緊抱住了礫岩。
10天后,改裝的越野導彈運輸車,終於抵達了北部邊境,伊馥塔市,琅斯和醫療小組,早就等在了現場,直接把鶯送往了市裡最大的醫院。
醫院的走廊裡,琅斯緊緊握住礫岩的手腕,神情激動道:“礫岩主席,你就是我全家的大恩人,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礫岩微笑道:“不用報答,令愛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琅斯一聽,更激動了,眼眶發紅道:“真的假的,礫岩老弟,你可不要騙我。”
“沒有騙你,待會兒你可以自己去問問鶯。”
琅斯一屁股坐倒在身後的塑膠椅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震響。
一個大男人,工業部堂堂部長,當著礫岩的面,竟開始抹起眼淚來。
一邊抹,一邊喃喃自語道:“16年了,16年了啊。”
礫岩疑惑道:“什麼?”
“自從她去世,已經16年了,這16年,我一直都活在愧疚和恐慌裡。”
“這次鶯出事,我已經想好了,要是她有什麼不測,我就自盡,全家在另一個世界團聚好了。”
礫岩急忙道:“琅斯部長,你可別這樣,鶯的媽媽肯定不願意這麼早見到你。”
琅斯點點頭:“所以我這條老命,都是仰仗你啊,礫岩主席。”
礫岩正要謙虛,忽然對面病房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兩人見狀立即迎了上去。
“已經完整地做了檢查,病人除了糖原儲存損失較大外,其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