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論秉持著偽善的面目為別人做再多事情,她讓母親頂著她的罪名赴死,都是事實。
再度轉醒時,河生渙散的眼眸中,映出一道漆黑的身影。
她只覺眼前發黑,腦袋昏沉暈眩,全身綿軟無力,一時難以挪動分毫。
那人猛地按住河生的雙手,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河生麻木無力的身軀,此刻連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的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一定是那個駝背男人!他要吃了她!
河生心中驚惶失措,想要向地鬼呼救,卻發現喉嚨乾澀,難以發出半點聲音。
突然,河生乾裂的嘴唇觸碰到一個柔軟之物,緊接著唇邊泛起一絲溼潤。那熟悉的感覺讓她顫抖的身體漸漸安定下來。來人鬆開了對河生的鉗制,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倒在地,俯身吻了下來。
河生抬手抓住他的手,緩緩用力將他推開。
儘管視線模糊不清,幾乎辨不出任何事物,但她卻無比篤定眼前這人是誰,以及他此番舉動的意圖。
“你這是在跟我使性子嗎?” 地鬼的聲音從黑暗中悠悠傳來,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河生在黑暗中努力捕捉著地鬼的輪廓,只覺一隻寬厚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臉頰。
地鬼靜靜地凝視著河生,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汙漬。
這些日子,地鬼好幾次都想將河生帶離此處,可河生總是刻意躲避,不願接受他的援手。他不敢強行帶她出去,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她,無奈之下,只得親自來到這墓穴之中。
地鬼久久地注視著河生,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手臂在微微顫動,似在掙扎。
他輕嘆一聲,緩緩俯身,再次吻上了河生的雙唇。
剎那間,一股暖流緩緩流入河生的身體,她原本虛弱無力的身軀漸漸恢復了些許生氣。
一個女人手指指尖的指甲已經磨盡。
她躺在另一堵牆牆根之下,兩眼圓睜,看著眼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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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有“身孕”的戟頌,肚子日漸大了起來。
但戟頌卻沒有感覺到絲毫肚脹,除了自己的衣帶需要長一些和翻身容易將肚皮露出來之外,戟頌有時會想不起來自己的肚子大了這件事。
……真是鬱悶。
宋瑾也懷有了身孕,只是比戟頌的月份少些,所以腹部也小些。
她們二人閒來無事,經常會同其他大著肚子的女人坐在一起閒談,只是戟頌未經歷過什麼人事,有時對那些婦女口中之辭不甚瞭解,所以一般只是閉嘴聽著他人說道,不摻言。
這日,戟頌和祭司還像往常一樣面對面吃飯。
“如果你死了的話,我就又看不到了。”戟頌託著下巴吃著東西,看著對面的祭司。
他是長河族人,勢必活不過她,如果他死了,她就又得天天摸黑了。
“有轉世這回事嗎?你會轉世嗎?”戟頌問道。
祭司平靜地吃了口菜,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你還想禍害我下輩子。”
“嗯?”戟頌道,“這怎麼能說是禍害呢。”
“那是什麼?”
“是恩賜。”
“……”
祭司不說話了。
但戟頌覺得他那張臉說了很多。
戟頌看著祭司面無表情的臉,忍住一拳打過去的衝動。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例行檢查,主要是為丈夫們設定的檢查。
時間為每月月末,地點是一樓飯堂角落一扇不知名的小門之內,這些女人待在外面,不曉得裡面在查些什麼,只是知道自家丈夫每次出來都是一副蒼白欲死的面相,問他們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