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著急地拍了拍小兵的肩膀:“是!快去把她給我帶來!”
“好嘞好嘞!您稍等!”小兵立馬大步跑了過去,解開烏鄫手腳的束縛,烏鄫在手腳上束縛脫落的一刻便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戟頌飛奔而去!
戟頌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烏鄫,眼中淌下了紅色的淚水,她喉嚨哽咽,嘴唇不住地顫抖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一直在那邊找你!這些混蛋!無論我怎麼問他們都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每次看到路邊有屍體我都會上去看看,都快嚇死我了!”烏鄫哭訴道,臉上涕泗橫流,“不過在禁制過來的一瞬間,我的確以為自己要死了……”
戟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問道:“你是說,禁制沒有傷害你嗎?”
“嗯。”烏鄫答道,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然我也不能站在這裡了不是?那你呢,你被關到哪裡去了?現在我回來了,你要是想跑的話,我們只需要跑到禁制的另一頭就可以了,他們過不去。”
戟頌在思考,沒有回答烏鄫的話,過了許久之後,戟頌唇角多了一絲笑意:“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帶我回營帳。”
“你還要幫他們打啊!你被坑的還不夠嗎?”烏鄫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我們該往哪裡走。”戟頌抓住烏鄫的手。
烏鄫看了看周邊:“我剛回來,不知道你說的營帳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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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香爐中生出的煙氣嫋娜地上升,胤書坐在桌案之前,茶盞中斟滿了清澈的碧綠,散發著清香。
祭司坐在對面,手上捧著一卷書正在翻看。
因為胤書從小在王室貴族的監視下長大,每個下人都是王室貴族們的眼線,所以胤書並不喜歡房中有下人。胤書看祭司一直捧著本書在看,有些好奇。
“大祭司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竟還有沒看過的書嗎?”胤書說道。
祭司將書放到桌案上,推到胤書面前。
胤書看著書上的字,儘管他接受過身為王位繼承者所應該接受的教育,但是上面還是有很多字令他感覺十分陌生。
因為這是最為古老的典籍,上面的文字還帶有若干年前的古老符號,除了像祭司這般強大的神術巫道之人以外,常人是很難看懂的。
忽然,胤書目光之中閃過幾分錯愕,在一堆紛繁陌生的字跡當中,他看到了分外清晰的四個字。
胤書驚訝地抬頭看向祭司,說道:“大祭司莫非……”
“此乃陛下須知的一事。”祭司抬手,示意胤書噤聲。
胤書會意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多虧了大祭司和您的禁制,否則我現在早已成了妖軍的口中餐了。”
“陛下無須擔心,待一切都結束之後,沒有人會成為妖軍的口中餐的。”祭司將書收回來,放到一邊,“只是這禁制,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胤書有些疑惑地開口:“可這禁制,千萬年來從未被破過……”
“沒有被破過是因為,先前面對的都是自西岸而來的妖子。”祭司一雙通透湛澈的眸子看著胤書,他很清楚,此次的跨河之戰並非以往的跨河之戰,此次的妖軍之中,有一個不死之身。
祭司緩緩說道:“陛下……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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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岸住了多年,我也對黑水有所耳聞,傳聞那是增強妖氣的聖物對嗎?”戟頌道。
“沒錯。”閔佩豳道。
“我記得之前玄獸族主說過,人子和妖子的血脈,經過數萬年的演化之後,早已區別不大,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人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殘損的肢體不能自行修復,而妖子只要沒有傷及到心臟,身體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