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對長眼的話不甚在意。
葉城諶從營帳出來,走到了另一個營帳之前,撩開門簾走了進去。
烏鄫坐在用木板臨時搭起的床上,抱著戟頌從前用過的的枕頭呆呆地坐著,沒有去理會走進來的葉城諶。
葉城諶走到烏鄫面前。
“不知陛下來此所為何事?此處已無白將軍了,不是麼。”烏鄫還是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她很確信戟頌不會一聲不響就離開,匆忙到連遺落到床上白曳送給她的玉佩都沒有拿,便走了。
葉城諶拉了張凳子坐下:“有幾件事情需要確定一下。”
烏鄫抬眼,疏離地看向葉城諶:“確定什麼?”
“你和白將軍是何時認識的,為何你可以無條件地信任她。”
“她救過我的性命。”烏鄫道,“她為了救我,將心臟掏出來,交給了雪神。在那時我已在心中發誓,在有生之年永遠追隨他。”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若非不死之身……”
葉城諶的話一出口,烏鄫便知道他要說什麼。
她怒視著葉城諶,憤懣和悲傷一瞬間在心中迸發,化作淚水充盈了眼眶。
她一改方才恭敬的樣子,衝著葉城諶近乎咆哮地說道:“你要知道!她並不欠你什麼!身為不死之身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這絕不是什麼罪過!也並不是所有不死族人都可以為他人捨生忘死!”
葉城諶腦中閃過戟頌身中數箭的樣子,心中一陣異樣。
“她目不能視,可能此時正在那裡遭受非人的待遇!我不得而知!我也無從知道!但是我不會放棄找她!她最好像剎淵將軍說的那樣安然無恙,否則……”
“否則怎樣?”葉城諶反問道。
烏鄫目泛兇光,髮絲因周遭驟然凝聚的妖氣飄曳而起。
“否則即便是拼了我這條命,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烏鄫是自小在東岸長大的玄獸,經過人子馴化之後,性子已經變得十分馴順,能夠露出副兇惡的神情實屬少見。看著烏鄫臉上的神情,葉城諶陷入沉思,隨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營帳。
假如讓他將除心臟以外的臟器摘出,雖不致死,但若是要將其掏出,也並非易事。
一聲弦響。
葉城諶循聲看去,看到了士兵拉弓射箭,將弓箭射到了箭靶之上。
如若這支箭直接射穿了喉嚨,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當看到戟頌虐殺巴鍥的時候,他屬實是有些被戟頌超乎於常人的強悍實力所震撼。
巴鍥是他軍中數一數二的將領,在她掌下卻如同剛會行走的幼童一般被來回摔打,甚至被砍去了雙手雙腳。如果連巴鍥都無法抵擋戟頌的話,即便是剎淵親自上前,也最多隻能和戟頌打個平手……甚至連平手都難以達成。
想到日後若是佔領了東岸,卻無人能夠抵擋戟頌,他便深深地陷入了憂慮之中,才會做出將戟頌逐出軍中,關起來的決定。
剎淵歸來之後,奉命率領士兵在附近的山頭上巡查。
下方的城池一如既往,沒有什麼排兵佈陣的舉動,城牆之上也沒有增加駐守的兵力。
他看了許久,拿出懷中的木匣,看了片刻之後收了起來。
朝下望去,只見一片晨曦的朦朧之中,有一個好似月光般皎潔的身影立於城牆之上。
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個身影之後,剎淵感覺到心中有一種壓迫感驟然降臨。
一個小兵自身後跑了上來,說道:“剎淵將軍,陛下讓您過去一下。”
“知道了。”剎淵道,目光在城牆上那個身影上停留了許久,回身向營地走去。
進入營帳之後,葉城諶向剎淵表明了讓他過來的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