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蕭子軒見狀,伸出手輕輕將她扶起,然後抱起她走進病房。儘管對蕭子軒的觸碰感到萬分噁心,但浮沉此刻卻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擺佈。
回到病房後,蕭子軒小心翼翼地將浮沉放在床上。這時,剛才那個姐姐走了過來,握住了浮沉的手:“大妹子,你感覺怎麼樣?手術很順利,醫生說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浮沉轉過頭看著這個女人,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姐……我的孩子沒了……我真的好想留住它……”她緊緊攥著女人的手,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女人看到浮沉如此傷心欲絕,不禁心疼不已,眼淚也簌簌地落了下來。她輕聲安慰道:“大妹子,別太難過了。這都是命啊……以後還有機會的……”
就在這時,手術室裡傳來護士的呼喊聲,叫著女人的名字。女人擦了擦眼淚,拍了拍浮沉的手說道:“大妹子,我先去手術了。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說完,她站起身來,朝手術室走去。
臨走前,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蕭子軒,眼中滿是憤怒和不滿。蕭子軒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浮沉,你感覺如何?有沒有飢餓感呢?是否需要進食一些食物來補充能量?蕭子軒在一旁關切地詢問道。
然而,浮沉一言不發,彷彿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甚至連開口的意願都沒有。她的目光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經離她而去。
蕭子軒匆忙地下樓去取藥,而浮沉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個男人,浮沉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她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怨恨,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深感失望和憤怒。
當身體逐漸恢復力量時,浮沉掙扎著站起身來,穿上風衣,緩緩走出房間,來到了院子裡。陽光灑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但她卻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彷彿無法承受這溫暖的光芒。
是的,就在不久前,她親自結束了自己腹中胎兒的生命。她覺得自己像個惡魔一樣殘忍無情,怎麼還有資格享受陽光的照耀呢?
察覺到浮沉的情緒低落和精神狀態不佳,蕭子軒急忙走上前去攙扶她,但浮沉卻用力將他的手甩開。她獨自默默地走向車子,坐進車裡,然後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
蕭子軒趕緊啟動車輛,開始駕車前行。一路上,無論蕭子軒向浮沉道歉多少次,她始終保持沉默,毫無反應。她的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宛如一座雕塑。
浮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她像個傀儡一樣緩緩地走著,連身體的疼痛都無法察覺,直至推開自家大門,也沒有任何反應,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她唯一能記住的事情只有一件——把那個惡魔般的男人趕出了家門。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再無瓜葛,浮沉也不用再受他的折磨。
回到房間後,浮沉無視母親那鄙夷的目光,徑直走到床邊躺下,然後拉起了所有的窗簾,讓黑暗籠罩著自己。浮沉覺得自己已無力面對外面的陽光。
接下來的日子裡,浮沉整天躺在床上,既不吃東西,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躺著。她不斷地向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懺悔、道歉。漸漸地,浮沉開始產生幻覺,總能在房間的角落裡看到一個小男孩兒。那是個長得十分可愛的孩子,眼神充滿哀怨,似乎在責問:“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浮沉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她只是不斷地向孩子道歉:“對不起,寶貝,並不是媽媽不想留下你,而是媽媽實在無能為力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投胎呢?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好嗎?如果還有機會,你再投胎到我的肚子裡,成為我的孩子,可以嗎?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她的執念太過強烈,又或者是孩子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開始頻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