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口喝掉，會不會太過暴殄天物了？”
“哪裡哪裡。再好的葡萄酒也不過是給人喝的不是？”加蘭對此毫不介懷，讓周毅隨意就好。
“我們那時候獲得過很多綠寶石，其中大多數最後都用來兌換食物了，尤其是高階食材。”
周毅第二杯喝到一半，聽到這話控制不住的頓在半途。
“當初，大家都以為自己贏定了，所以有的首領們問道，我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不可以享受些什麼？反正這裡的一切，也是我們拼死拼活得來的。”
加蘭語氣平緩的說道，絲毫不見起伏：“當第一個首領帶著自己的親信開始享樂之後，原本還保持原則的首領們，也被躥說著緊隨而上。”
“您看！您和我們也同樣已經付出了太多，為什麼還要過這種苦哈哈的日子？”
“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生活？”
“憑什麼那些只會躲在後方的，什麼都沒付出的人，也能和我們過的一樣？”
“就這樣，原本還算齊心協力的人們，開始漸行漸遠。劃分地盤，確定權責，不歸我的我不會管，人類又一次回到了封臣時代。”
“不同的是，強大的首領們獨自一人成軍，根本不再需要軍隊。漸漸地，甚至不再允許新的強者誕生。”
話音剛落，加蘭一口喝乾自己的杯中之物，深邃的眼神轉向周毅。
周毅沉默了片刻，抬起酒瓶給加蘭倒滿。
“我能想象。這也是最後你們輸掉的原因？”
加蘭不置可否的微微點頭：“其中一部分原因吧。之前的感覺如何？是不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毅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找了個更舒服的角度：“是的，我只能猜到是自己違反了某種規則。”
加蘭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重新說起了不相干的話題：“我很感激你解脫了女王，但我也憎恨你，抹去了她最後存在的痕跡。”
“能和我說說她的事嗎？”
加蘭苦笑了一聲：“沒有意義了，她最終也只是活在我的記憶中。”
“這都是她的選擇，我尊重這一切。”
周毅沉默不語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道：“那麼你呢？你為什麼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哦？已經接觸到了？也是，目前為止，你是所有生物裡走在最前面的。”
“噓！”他忽然伸起手指，阻止了周毅開口的動作。
“具體情況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但是你不妨猜測一下，我的能力是什麼？我究竟又是什麼？順便可以給你個小小的提示，你所見到的並非我的本體，包括這裡的一切。這裡原本是有著其他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