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動能。
霧氣後露出的是漆黑的長髮，輕蕩於半空。
菌傘劇烈的顫抖著，傘面下的纖維迅速枯萎，越來越多的粉塵努力填充周圍的空間。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哀傷的女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發現來人並沒有任何猶豫，女聲逐漸嚴厲。
但馬上又化作哀求：“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銀色的鋒芒閃過，女聲如泣如訴的高喊：“明明是你的錯！全都是你！”
黑焰繼續靠近。
“要不是你，其他人也不會死！”
黑焰一頓，接著便不再只是虛空中無所憑依的兩團，而是沖天而起。
“就是你！都是你的錯！”
黑焰噴發，從中心朝外噴發，如同被激怒的火山。
一聲冷笑從黑暗中傳來：“呵呵。”
然後笑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肆無忌憚。
傘蓋已經消耗了自己儲備的所有能量。
哪怕不停的有白霧湧來，補充著它的消耗都無濟於事。
“真是可笑！為什麼不好好躲著呢？”
周毅心念電轉。
他原本想要嘲諷下對方的本體的，但在脫口而出的剎那，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現在就提醒對方。
眼前的，明顯只是對方分裂出的一部分。
他無論如何，很快就要找上對方的本體。
現在必須想辦法麻痺對方的警覺。
“你到底是什麼？”
在思考對策的時候，他先脫口問道。
白霧劇烈的旋轉，顯出一個類似人形的東西。
“你害死了一個還不夠嗎？你這樣遲早會害死所有人！你還不明白嗎？”
周毅陰沉著臉：“別開玩笑了！你又懂什麼？不過一朵菌菇。”
白霧被激怒了，女聲變成刺耳的震音：“所有人都是被你害死的！所有人！很快，很快就會發生了！你活著就是為了害死所有人！”
一聲暴喝響起：“閉嘴！連人都不是的東西，不好好的躲在陰溝裡，竟然敢跑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狂風的影響下，狂笑聲越來越扭曲。
“什麼都不知道的劣等生命！”
“你以為等著你的會是什麼？”
“你以為，你真正知道了什麼？”
周毅剛轉起的劍尖忽然停下。
他抬起眼簾，眼神幽邃的注視著眼前白霧化出的人影。
“你以為，你瞭解了這個世界嗎？啊！低等生物永遠不會明白世界的真實！”
周毅從臉上到脖頸青筋凸起：“低等生物？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我看到了什麼？一個蘑菇？哈！會說話的蘑菇？真是少見！”
“閉嘴！”
怒吼聲彷彿帶動了整個世界，寒風也為此一靜。
“低劣的東西，你對世界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