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個殘影，他自己則出現在獸人身後半空。
長劍一抹。
獸人後背的面板只勉強抵抗了片刻，隨後就是一團被熱刀切開的黃油。
飛濺的鮮血劃過周毅的臉頰。
震碎的脂肪，斷裂的肌肉，直至發出脆響，乾脆崩裂的肋骨。
黑焰一閃，蒸發了一切痕跡，一個足有籃球大小的心臟，在周毅眼中劇烈收縮。
“不！”
他身後傳來了一聲悲鳴。
緊接著眼前猛地爆發出一股綠光。
周毅手上的觸感一鬆，破曉長劍在切開獸人心臟之前，失去了自己預定的獵物。
長劍最後只劃開了一團空氣，這個三米多高的獸人突兀的消失在他眼前，只餘絲絲綠光幽幽的散去。
黑色火焰一卷，燒盡了所有殘渣後，裹著周毅緩緩降落到地面。
他沒有轉身，只是側過頭，用餘光看了眼身後的老獸人。
黑色火炬再次亮起，那些僥倖被保下來的獸人終於得到了解脫。
老獸人此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副皮包骨頭。
他滿臉悲憤的看著周毅，一語不發。
周毅甩了甩長劍上不存在的血液，手掌放開，破曉長劍跌落，消失在虛空中。
此時才轉過身，朝最後的倖存者走去。
一步一步的，踏在老獸人的心頭。
“剛那是什麼能力？系統的，還是你的。”
周毅冷漠的注視著他形容枯槁的臉。
老獸人惋惜的看了眼原本那些獸人所在的地方，當然現在彷彿這些獸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此地一樣。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人類？”
周毅挑了挑眉角：“哦？你們的世界也有人類？”
老獸人用他此生從沒有過的認真，仔細端詳著周毅。
眼前的人類看上去並不強壯，穿的也是破破爛爛。
就算種族不同，他也能分辨的出，這個劊子手很年輕，年輕的過分。
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強者的氣勢。
但實際上，卻比他漫長獸生所遇見過的任何強敵，都要可怕。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強大的人類。你真的是人類嗎？”
周毅好笑的說道：“那你以為我是什麼？”
老獸人搖了搖頭，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次他就不只是施法後的脫力了。
“回答我的問題。剛才你用的是什麼。”周毅居高臨下，冷漠的注視著他。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要回答我。”
“你在和我討價還價？”
老獸人無所謂的笑了笑：“死亡對我來說不過如此，對我們一族來說更是樣如此。”
周毅皺了皺眉，為了得到他想要的資訊，看來只能多點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