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梗,他夜半三更闖入咱內室,圖謀不軌。
民女本欲呼救,但遭賊人制止,並以小兒性命脅迫。
無奈,只得委身強人,不敢聲張。
然其後變本加厲,日夜騷擾,加以威逼利誘。
適逢蹉跎,未有差事謀生。[苦。]
終自賤其身,以求溫飽。
今祈求眾族老,為民做主。”
林芷悽切的控訴飄蕩在公堂內,也在啪啪地打在大族老的臉上。
不論怎樣,名義上林洵都是在役兵卒,而林芷是其家屬。
那為什麼軍人家屬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
“好你個林焱葓,你可真是好的很啊!
來!你告訴俺,為啥林氏子弟連個工作都沒有,而且還是士卒家眷。”
“這,也是林梗賄賂的。
我就拿錢辦事,至於後面就忙忘了,忘了這茬。”
“你!回去就給我刻個罪己卷,內部傳閱。
然後清查你這些年的職務。
敢漏掉一個,老孃要你的命!”
“是、是、是,俺回去就辦。”
林焱葓此刻化作躬匠,點頭哈腰著。
先不說這事辦的行不行,但這道歉的態度和速度那絕對是槓槓滴。[我嘞個工匠精神。]
只要不把他恥辱柱上,遭萬人唾罵,其他的都好商量。
“林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曉得這位女士在說什麼。
如果實在經濟困難的話,建議找份差事比較好。
而不是想這些旁門左道的辦法撈錢。
另外,六族老我知道你很想推卸責任,保全顏面。
但也沒必要逮著我一個人禍禍。
你們紅口白齒一碰就往咱身上潑髒水,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林梗的意思很明顯,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大族老也是犯了難,底下那個人想要同歸於盡的決然是裝不出來。
但這不是兒戲,不能靠主觀臆斷的。
林芷也有點猶豫,但想了想還是把顏面都豁出去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早死晚死都得死,社死也是死。]
“俺有證據。
他那個地方的左邊根部…
…面朝著的左邊,從他的角度來看是右邊,有一小塊黑痣。”
此言一出,滿堂無不譁然。
大族老心想:原來男的那個地方可以有痣的啊。
她和她家那死鬼都沒有,還以為痣不會往那邊長呢。
七族老心想:呵,玩的真變態啊,不像他:只知道媳婦那邊沒有。
而娘子知不知道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你們玩的都挺花呀。]
而當事人就有點面紅耳赤了,但不敢反駁。
主要誰家好人沒事會看自己的傢伙什啊,他還真不確定自己那邊有沒有。
“來人,給族長驗明正身。”
“都站住!”
執法堂的男性成員剛上前幾步,就被族長色厲內荏地喊停了。
到底是帶個族長名頭,他們還真不好公然忤逆他。
只能轉頭看向大族老,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俺、俺那確實有塊痣,但也是她碰巧蒙到的,算不得真。”
在場眾人都被他的臭不要臉給驚到了,都具體到部位了還敢抵賴。
不過那個地方有痣的又不是沒有,萬一有個想訛人還第一個就正好遇上的。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這就是男女平等的弊端,擱另一個地方直接來一句:有哪個女人會用自己清白來汙衊他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