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睡著了。
站在暗處的負責看守的新人獄卒上前推搡林灃蕈幾下,把他搖醒了才退回原位。
林灃蕈這三天是真的要崩潰,他剛剛甚至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他上公塾那會的先生過來搖醒他問:“小孩,你咋睡著了?”
見鬼,他明明都不記得那老東西長什麼樣了,現在居然還能想起來。
他不會是木神他老人家派過來接灑家的吧?
以往他要是知曉這件事,絕對會心驚膽跳的打套拳來證明自己還活蹦亂跳,讓他老人家不必這麼早就來接他。
可他現在是真沒那心思了,他就想眼睛一合,就此長眠,哪怕睡完就無縫銜接去木神他老人家那報到都行。
林灃蕈正打算眼睛一閉徹底昏死過去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卻忽然開啟。
他還以為是看守過來換班呢,直到自己還沒閤眼,那人影卻還是覆蓋住了自己。
林灃蕈抬頭一看,才發現來人是前幾天會審上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的大族老,還有會審的申訴人七族老林樓。
至於其他族老沒來則是因為,林族族規之一便是族老與族老之間不得干涉其職務。
當然大族老除外,畢竟大族老的都職責便是監督和統籌。
林樓則更顯而易見,七族老便是負責刑事與農業的。
這會林灃蕈沒有之前的深仇舊恨了,反倒眼神中激動的光芒難以掩飾。
無他,無論接下來的迎接他的是什麼審判,對於三宿沒閤眼的林灃蕈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林樓也是聽說過那個寓言故事的,甚至還拿這個嚇唬過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根寶。
於是他好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對階下囚調侃道:
“呦,這不是教授先生林灃蕈嘛,幾天不見怎麼這般狼狽不堪了。”
“兩位族老大人,俺招,俺啥都招。求求你們放過俺吧。”
“別呀,灃蕈先生,我還是比較欣賞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模樣。”
“咳咳。”一旁的大族老有點看不下去的,示意林樓趕緊進入正題。
“行了,既然都服軟了,那就都老實交代吧。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毒害族內幼苗的。”
“是,是俺自己鬼迷心竅,再加上聽說那些外姓人昨晚還打傷林姓族人一時激動才說出這些話的。”
林樓現在非常想來一句:還嘴硬。然後再給他來兩天長長記性。
可林灃蕈那隻想求得解脫的神情,林樓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且三天只吃水飯,吃到撐還不給睡覺,仍能堅持說謊的人,去當教授未免也太屈才了。
“那這些話,你都是走哪學的。”
“俺、俺自己琢磨的。”
“這些話還能都是你一個人憑空想出來的?”
“平日裡倒是會跟同事林燴鐔教授聊聊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