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馬就只能吃牛都不吃的乾料,老死於田間地頭。”
“馬和馬之間都有優劣之分,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就沒有呢?”
“我就像瞭解馬一樣瞭解你們大夏人。”
“對你們大夏人來說,只要能壯陽,你們可以把所有的東西抓來泡在酒裡。”
“你們到底對自己的效能力有多不自信?”
博克斯雖然說著侮辱人的話,但因為撫摸著黑馬,語調中反而有一種孩童般的自豪。
林建明立刻就想衝上去給他一拳,但是被李長峰攔住了。
博克斯不像是評論家詹姆斯,用暴力就能讓他屈服。
博克斯這種美利堅的紅脖子,是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信仰拼命,哪怕這種信仰完全是錯的。
李長峰不再多說,帶著林建明離開了刷馬房。
林建明跟在李長峰身後越走越氣,在李長峰的培養下,他已經對大夏抱有極強的認同感,博克斯剛才的話徹底激怒了他。
“乾爹,把他交給我!”
“我今天晚上找幾個人來,把那個黑色流星的馬頭給剁了,藏在他被裡!”
李長峰用手摸著樹籬,眯眼看著跑馬場里正在訓馬的工人:“沒用的。”
“你別看博克斯說自己多愛馬,其實還是把馬看成了可以出售的商品。”
“既然是商品,怎麼會沒有保險呢?”
“只怕我們殺了‘黑色流星’,他也能從保險公司裡取得鉅額賠償。”
“我甚至懷疑他很期待我們那樣做。”
李長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又遊覽了一遍整個羅寧馬場,期間不停地有工人抱著木料穿梭繞過他,切割機的聲音很吵,工人們試著在蓋一個新建築,已經能看出雛形了。
只是有幾個工人一直在夾著腿走路,李長峰看的很是彆扭。
不過該說不說,馬場確實被博克斯這個紅脖子經營的很好,雜草剛剛冒頭就被剷掉,木質建築都刷了防蛀漆,沒有任何毛刺,只能說博克斯真的是用心了。
對手越是用心經營,越是珍惜的東西,李長峰摧毀起來越有一種難言的快感。
只是這裡的建築都給李長峰一種沒有朝氣的感覺,就像是羅寧家族一樣。
“乾爹,你不會真是來遊覽的吧?”看李長峰一直沒反應,林建明有些不明所以。
按乾爹的話說,幹掉黑色流星,博克斯會得到鉅額賠償,幹掉博克斯,羅寧家族還會有人出頭,繼續和李氏家族對著幹。
難道沒別的辦法了?
李長峰點了一根菸,揮手示意自己看完了,帶著林建明往馬場外的停車場走去。
“乾爹,你剛才到底在看什麼?”
“建明,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想要擊敗敵人,必須要先了解敵人?”
“是的,但……我們不是很瞭解這個博克斯了嗎?”
“不,我們要從全方面瞭解我們的對手。”
“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賽馬,在土庫曼那種地方也不可能值二十萬美元,所以對博克斯來說,這匹馬絕對可以創造出比參賽更大的價值。”
“剛才我看了,羅寧馬場一應俱全,但沒有一匹小馬,工人們又抱著木頭和工具,你說他們在忙什麼?”
二人上了汽車,林建明扭動了鑰匙:“乾爹,你的意思是……他們在蓋一個配馬房?”
李長峰搖下車窗扔掉菸頭,微笑道:“今天晚上把‘黑色流星’給我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