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在對方抬起槍口的一瞬間幹掉他。
氣氛一時間尬在了原地,隨時有可能擦槍走火。
面對威脅,李長峰依舊淡定的翹著二郎腿,微笑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似乎在等什麼東西。
雙方就這麼對峙在這裡。
秒針滴滴答答的轉了兩圈後,校長辦公室內的電話突然劇烈的響了起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李長峰沒事人一般自顧自站起身,給謝爾登和校長先生嚇了一跳。
他走到桌前拿起電話,居然和電話那頭聊了起來:
“嗯,是我。”
“你最近怎麼樣?”
“額,我不是不給你打電話,我最近確實是有點忙啊,沒有時間!”
“真的!我真沒騙你!”
“行啊,我保證!等我忙完這段的,我一定抽時間去歐洲陪你!”
“正好德國和英國那邊,也有幾個我想見的人!”
李長峰半坐在辦公桌上,神態自若的聊天都給謝爾頓弄懵了。
不是,這個人到底在搞什麼?
上一秒雙方還劍拔弩張的,下一秒他直接和打電話的人調起情來了?
李長峰突然話鋒一轉:“是的,他就站在我旁邊。”
隨後他就把電話伸向了謝爾登:“找你的。”
找我的?
找我的你聊這麼久?
看著李長峰真摯的眼神,謝爾登半信半疑間還是接過了電話。
“喂,我是謝爾登,芝加哥總教區主教。”
電話那頭沒等他說完,就是傳來噼裡啪啦的意式英語。
對方口音很重語速又快,他有些難以分辨,但大部分問候他家人的詞語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而且對方話語中偶爾蹦出的拉丁文通用讀音,證明了此人長期浸淫在基督教經典中,可自己又不認識義大利語說的這麼好的教會人士。
“你他媽能不能別罵了?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謝爾登有些怒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後,才用平靜到有些嚇人的語調反問道:“所以,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對嗎?”
他聽謝爾登一直不回答,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好吧!我再次向主教大人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梵蒂岡教皇國,樞機院院長馬丁·安德森。”
“我不管你是哪個教區的主教,你為教皇捐獻了多少錢!”
“從現在開始你什麼也不是!”
“明天一早,你立刻坐最早的一班飛機來羅馬!”
謝爾登懵了,馬丁·安德森他知道,是現任教皇鐵桿中的鐵桿,親信中的親信。
他看了看李長峰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了手中一眼電話,覺得自己大機率是被這個該死的亞裔電信詐騙了。
梵蒂岡樞機院又稱紅衣主教團,由站在基督教世界最頂端的七十名主教構成。
在中世紀,紅衣主教可以不用審判,直接判定異端,讓對方上火刑架,在現代社會,主教們也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可以和小國的領袖平起平坐。
而馬丁·安德森就是這群人的領袖。
他不相信李長峰身為一個亞裔,會認識馬丁·安德森這種等級的人物。
他倆要是認識,李長峰還來找自己幹什麼?
這比十幾年前的法蒂瑪預言還要離譜!
可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就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知道你不相信。”
“沒關係的。”
“明天你的免職檔案,會由教廷聖部直接發到芝加哥教區,讓你的僕從做好接收準備吧!”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