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應該是某種互助會。”
“邪教是不會在教堂里布道的!”
林建明這才反應過來,乾爹說的對。
大半夜的,也確實是只有那群因各種原因,不好意思見人的互助會會員才會來教堂聚會。
兩個人走進了教堂,眾人見有外人來也不意外,每個人都挪了挪椅子,讓李長峰二人自己拿椅子找空當坐進去,繼續圍成一個圈,輪流發言。
原先有八個人,加上林建明和李長峰,現場已經有十個人了。
一個穿著工裝的中年白人首先發言,他低著頭,語氣十分消極:“我來自一個嚴格的基督教家庭,我的父母都是清教徒。”
“因為他們的影響,我從小就會背《聖經》選段了。”
“上帝在《出埃及記》裡就教育我們說:你們要歸我做祭司的國度,為聖潔的國民。所以我們基督徒應該活出聖潔的生活,不應該飲酒。”
“可是我高中畢業參加工作後,在工友們的攛掇下,沒守住戒律,染上了喝酒的壞習慣,結果越喝越多,已經到了一天不喝酒,手就發抖的程度了……”
“現在我家裡每個月最大的支出,就是我喝酒花的錢了!”
“因為喝酒,我兒子從初中退學,參加工作了,他很聰明,完全可以上常青藤的!我小女兒學會的第一句話,是學著賣酒的人問我:‘嘿哥們,你想來點有勁的威士忌嗎?’”
中年白人捂頭哭了起來,因為酒精的戒斷反應,他的手一直在發抖。
李長峰是真沒想到,這個小教堂里居然是一個戒酒互助會。
在特麼禁酒令的時代,在這種貧民區里居然還有一個戒酒互助會,這種離譜的事也就能出現在艾爾·卡朋控制下的芝加哥了。
不過看這個老哥們的狀態,他確實應該戒酒了。
中年白人抽泣了一會,接著說道:“禁酒令來了,我本以為我的酒精依賴症會好轉,可一開始私酒販子們免費提供給我啤酒,說是代表了卡朋教父的友誼,他要請全芝加哥的人喝一杯!”
“再然後就是白蘭地,威士忌,最後到了度數很高的伏特加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開始收費了!”
就在男人回憶著自己痛苦往事的時候,兩個穿著厚風衣的義大利裔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們一進來就開啟了風衣,風衣的內襯中裝著的全是各種品牌的私酒:
“嘿,哥們們!”
“卡朋教父說了,真正的戒酒不是不喝,是控而不戒,是慢慢學會放下酒杯!”
“來一杯吧,這裡有全美國最正宗的私酒!”
在貧民區的戒酒互助會賣酒,艾爾·卡朋還真是一個天才。
他希望芝加哥人永遠成為他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