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莊園,只見瓦倫蒂娜獨自坐在殘羹冷炙前喝著悶酒,大衛安慰了她幾句,便向雪茄室走去。
李長峰抽開椅子,坐到她身旁,瓦倫蒂娜有些微醺,她晃著高腳杯,託著頭道:“現在是男人們的‘雪茄時間’,女人無法參加,李,你不進去和他們聊聊?”
她看李長峰沒有要走的意思,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法比奧很難對付,身邊保鏢很多,你又說今晚一定殺他,不太明智……”
“家族首領要是失言了,合夥人就算不說,也會從心裡看不起你的!”
“但不管如何,李,我真的很感激你能挺身而出!”
瓦倫蒂娜與李長峰碰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葡萄酒。
她放下酒杯,雙手使勁撓著頭,黑色柔順的髮絲很快就變成了鳥窩,帶著哭腔抱怨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西西里女孩,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些?”
“我以前看到血都會暈,現在一個禿頂的老男人摸我,我都不敢反抗!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直接明瞭的說要和我睡覺,我也不能拒絕!還得假裝很爽,還得興高采烈的叫!”
“李,你知道嗎?我有段時間看到男人就覺得噁心!”
她說的是法比奧和大衛·安東尼奧。
李長峰也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你的苦難,沒必要和我說的。”
“這個世界上誰容易?你享受法國的紅酒,南美的牛排時,礦下的工人連最基礎的安全燈都沒有。”
“他們的親人死於火併,你和兒子們躺在天鵝絨床上,被傭人服侍著。”
“其實你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贏者通吃,你只是沒有能力贏而已。”
瓦倫蒂娜把紅酒一飲而盡,低著頭,沒有回答。
她豐滿的胸部被餐桌託著,雙臂環抱,頭幾乎要陷在胸裡。
一般男人面對這種香豔場面,早就拍著胸脯保證會對孤兒寡母施以援手了。
這時只聽門外額保鏢“咔嚓”一聲拉動槍栓,大聲喝道:“誰!”
“我……我來找人!一個華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是他讓我來的!”
“讓他進來!”李長峰擦了擦嘴,開始學像教父一樣下達命令。
雪茄房內的合夥人聽到聲響,也都走了出來,臉上一副“在搞什麼”的表情。
只見林建明渾身是血和汙漬,揹著一個裝煤的麻袋走了進來,隨後撲通一聲,把麻袋扔到地上。
其他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林建明一邊彎腰開啟麻袋,一邊解釋:“我用你給我的錢買了炸藥,把煤礦炸塌了!”
“他的安保很嚴,我近不了身,但是煤礦塌方這種大事是一定會來的!”
“我趁亂抓了他,送給你!”
麻袋裡躺著的是法比奧。
他四肢被捆,嘴也被塞住了,只能不斷地掙扎,滿臉的憤怒。
包括瓦倫蒂娜在內的所有人,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個華人說要殺法比奧,他們還以為和奇諾一樣,都是在叫囂而已,誰能想他真能讓人把法比奧這個瘋子捆來?
也許這華裔剛才說的,統一紐約黑幫,幹掉阿爾卡彭,幫助家族裡誕生議員,甚至投資好萊塢和賭場,也不是畫餅,而是都能帶領家族實現?
合夥人們交換了眼神,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激動和期待,還有還有一絲絲無法言說的恐懼。
李長峰走到法比奧身邊,用他白色高檔西裝擦掉了皮鞋上的汙泥:“你每天賺那麼多錢,為什麼不修路?我不喜歡骯髒的工作環境。”
“環境好了,待遇好了,工人們也願意為你賣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