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換好了衣服,沐流芸感覺比在學校裡跑了一圈還要累。
“也不知道露露小姐,怎麼就喜歡你這樣的變態。”
此時的沐流芸,剛剛換好衣服,黃色連衣裙配上一頭散亂的短髮,看起來確實有些不搭調。
但不管他沐流芸是不是變態,也輪不到你姓張的說啊。
“我也這麼覺得,也不知道張哥你,為啥非要求一個男人給孩子當媽,沒想過對露露的教育不好嗎?”
沐流芸這話一開口,張瑞瞬間便漲紅了臉。
當初沐流芸給自己送外賣的時候,張瑞感覺他除了年輕一點外,幾乎和他的老闆一模一樣。所以即便沐流芸以自己是男人為由拒絕了,但他還是開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並且求了沐流芸半天,最後甚至差點跪下來。
想起自己那天低聲下氣的模樣,再看看如今假裝高冷的模樣,張瑞只覺得一陣面紅耳赤。
也許是在沐流芸工作開展的過程中,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才是給錢的那個,所以開始對沐流芸的身份指指點點。
對啊,他可是給錢的那個啊,態度不好有什麼的!
“你,你還不是為了錢就來出賣人格了!你父母知道了會怎麼想?”
沐流芸一愣。
怎麼想?還能怎麼想?這才多大點事,生兒育女人之常情,何況...
“我,我是孤兒,沒有父母的。”
自動忽略了在杜家的那兩年,沐流芸臉上若無其事,可聲音裡卻掩藏不住些許低落。
“孤兒?”
張瑞震驚的轉過頭來,在他眼裡,看到沐流芸臉上的若無其事,不由得呼吸一滯。
一瞬之間,張瑞感覺沐流芸臉上的堅強全是裝的,乾的工作再怎麼不堪,也是他拼盡全力在養活自己。
張瑞只覺得。
我真該死啊!
以前找他當老闆替身的時候,為什麼不調查一下他的背景啊!
明明平時老闆找欺負了露露的同學時,兩分半就能找到全部資料的!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他才十八歲,就要出來跑外賣。
還以為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沒想到是根本沒有家庭。
他想要開口道歉,又覺得重提傷心事,只會繼續傷害沐流芸,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他一直以來高冷又裝懂哥的態度,又讓他覺得十分尷尬。
要不給自己一個耳光算了?
看到張瑞一邊開車,一邊看自己的手掌,沐流芸心中有些得意。
總算不是人人都是張如玉那種神經病。
他自然看出了張哥心中所想,畢竟這種若無其事的表情,配合聲音裡掩藏不住的低落,是他一直以來的拿手好戲。
當初讓來孤兒院做義工的大哥哥、大姐姐幫自己多幹些活兒的時候,他可沒少用這個套路。
看把金主逗得差不多了,沐流芸主動開口。
“張哥你別太在意,都過去了,我沒關係的。”
當然沒關係,他現在卡里還有七位數的存款,用得著你張瑞一個臭打工的的安慰?
張瑞不知道沐流芸的存款數量,還以為沐流芸光是活著就要拼盡全力,所以他沒有任何回應,讓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只剩沐流芸一人的。
要不是車還在正常前進,沐流芸真以為張哥已經斷氣了。
等了許久,直到車停在距離幼兒園只差一個紅綠燈的路口,張哥才終於扯了扯衣領,直視著前方道。
“你也叫我一聲張哥,也不讓你白叫,以後我就是你哥,我媽就是你媽,我爸就是你爸,我家就是你家。”
“遇到事,就找我!”
聽到這話,沐流芸眼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