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芸不能理解這兩個人在西餐廳吃蝦片和炒飯，還非要喂來喂去的，他自己可是正兒八經地點了牛排。
他現在還挺想吃牛排的。
感覺有點煩了。
沐流芸捧著臉頰，咬著吸管：“你們一個想要喂人，一個想要被喂，互相喂不就好了？那我先換個位置。”
這句話一出口，龍皓晨眼神震顫，忍不住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是哪來的鋼鐵直男，還是天然呆？
說著，沐流芸站起身，準備給楚雅琴或沈蘭馨讓位置。他沒準備離開，畢竟牛排還沒吃呢。他倒要試試，一百塊就能花光他存款的牛排，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
““給我坐下！””
剛一站起身，兩邊同時響起聲音，接著就是兩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強行坐下。
沐流芸揉了揉眉心，好看的臉皺在一起：“這蝦片和炒飯，一定非吃不可嗎？”
左右沒有回答的聲音，卻告訴了沐流芸答案。
他有些煩了，索性一口吞下楚雅琴的勺子，然後另一隻手將蝦片塞進沈蘭馨的嘴裡。
選？有什麼好選的
都是老闆，都是給錢的，少了哪個他都不樂意。
就是有點不能理解，現在當老闆的都這麼在乎下屬嗎？下次要不建議她們籤個競業協議得了。
楚雅琴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勺子，然後又看向正在爽嚼蝦片的沈蘭馨，一下失落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丫鬟，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跟大小姐打情罵俏，沒力氣了自己還要上去推一下。
“楚總。”
沈蘭馨艱難地嚥下蝦片：“咱們換一下順序，這回換我來喂。”
“沈，沈總！”
沈蘭馨擺了擺手，頗有些大氣的感覺。楚雅琴則是眼眶含淚，嘴唇囁嚅著。
隨後，她擦了擦眼睛，將勺子遞向沐流芸，眼含期待：“你還沒餵過我呢！”
“...”
沐流芸在心中默唸著：‘不要焦慮！不要焦慮！焦慮給魔鬼留餘地！’
雖然現在很煩，但是想到這兩位老闆都給了他不少的錢，這份煩擾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好，喂，都可以喂。”
沐流芸無奈地拿起勺子舀起炒飯伸向楚雅琴，然後臉朝向沈蘭馨張開嘴巴。
““叮鈴鈴！””
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兩邊同時響起手機鈴聲，楚雅琴和沈蘭馨直接起身，將動作奇怪的沐流芸晾在中間。
“喂，房子裝修好了？好，我回去看看。”
“母親，現在回家嗎？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沈蘭馨和楚雅琴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兩種神情，一個面色欣喜，一個一臉肅殺。不過當目光轉向對方時，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我餵過小秘書，你被小秘書餵過，勉強算扯平了吧。”
沈蘭馨點了點頭：“下次再議？”
“下次！”
得到回應後，沈蘭馨衝沐流芸說了句：“小芸，有點急事，下次再一起去一次遊樂園吧。”
然後，她又看了眼楚雅琴：“雖然我不太認可你去楚家集團工作，但看來你還是好好聽我的話了。”
沈蘭馨很高興，當時她說要結束合約的時候，曾經勸過沐流芸“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生存方式”。而如今來看，沐流芸照做了。
這不是愛是什麼！
“嗯...嗯，好。”
沐流芸沒有思考沈蘭馨話是什麼意思，仍然保持著握勺伸嘴的動作，僵硬地回答著，然後看著沈蘭馨轉頭離開。
接著楚雅琴也靠了過來，捏了捏沐流芸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