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可以說在幾個老闆中,他對柳樂瑤是最上心的。
這主要也是因為,跟著柳樂瑤會牽扯到演唱會表演。
可是他表演從沒有拿過額外的演出費,柳樂瑤給的錢也遠遠達不到一個鍵盤手應得的。
所以柳樂瑤的錢,他拿得心安理得,甚至還覺得柳樂瑤欠了他不少。
結果到最後,柳樂瑤反而還覺得,他沐流芸對不起他了。
真是搞笑!
沐流芸重新將銀行卡丟給柳樂瑤,轉身朝著休息室走去:“這是最後一次。”
聽到沐流芸的話,柳樂瑤嗤笑了一聲:“呵,真是好面子,說得好像你能離開我似的。”
“...樂瑤,他已經走遠了。”
柳樂瑤回過頭來,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王世榮:“你說是不是嘛,一個大男人,就因為一巴掌,生這麼久的氣!”
“真是的,我都低聲下氣地求他了,他還要怎樣?”
“哦,我知道了!他這是愛而不得,然後得不到就想毀掉嗎?”
“可是,他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喜歡他。”
看著嘴裡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通的柳樂瑤,王世榮心中激動不已的同時,也有點難受。激動是因為在現實裡看到了追夫火葬場的名場面,難受則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來,自己的好朋友馬上就要進入被虐的節奏了。
“世榮,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太是了!咳咳,是。”
王世榮情緒有些激動,趕忙輕咳了兩聲,掩蓋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怪怪的,算了,回去準備吧。”
柳樂瑤古怪地看了一眼王世榮,然後帶頭離開。
王世榮站在原地,看著柳樂瑤的背影:“不是我不勸,是我勸了也沒用。”
他比誰都清楚柳樂瑤的性子,當初喜歡林雪嵐那麼多年都不表白,勸也沒有用。
嘆息了一聲之後,他也跟了上去。
只剩下杜子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阿福叔,你說定位就在這,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沐流芸離開後沒過多久,一老一少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正對著舞臺的vip座,正是水清和她的管家阿福。
水清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一旁的阿福趕快開口:“小姐,人這麼多,不能著急。”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水清脫下了鞋子,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然後又揉了揉自己的腳:“我的腳好痛啊,阿福叔。”
因為人太多,水清在裡面擠來擠去地招人,免不了被人踩髒了裙子,還踩疼了腳,甚至還被踩破了皮。
也許是因為太疼了,水清眼眶含淚,只能抬起頭看著天空,才勉強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阿福叔,你說,他是不是根本不想見到我啊?可是我的票還沒給他呢...”
看著水清的神情,阿福一臉的心疼。這位水家二小姐,從小生活優渥,但是爹不疼媽不愛,竟變成了現在這副自卑的模樣。
阿福趕忙從衣袖裡變出了創可貼,為水清貼上,一邊貼一邊說:“小姐別難過,你先休息一會兒,聽首歌,我先去找找,說不定沐先生就憑空出現了呢?”
水清抬頭看了看管家。
不知何時,從小到大,唯一一個一直陪伴著自己的阿福叔,兩鬢已經有了白髮,臉上也有了皺紋。
看著此時阿福叔一臉心疼的表情,水清不知怎麼的破涕為笑,從口袋裡拿出那兩張門票:“算了,今天先不找了!阿福叔,坐下陪我看演唱會!”
“小姐...好,阿福我還沒怎麼聽過搖滾樂呢。”
“這怎麼有個人躺著啊?這麼吵的地方也能睡著?”